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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維意將鈴鐺項圈接下來之後,便順手把衣櫃門合上。
脖子上的項圈被拿走後,櫃門合上,櫃子裡再次陷入黑暗。在裡頭的太傅睜著眼睛,眼巴巴地看著單維意無情地把項圈轉頭送給太子——那明明是太傅的“充值好禮”,那明明是單維意送給太傅的 單云云哭哭
單維意回頭收拾行李,準備退學回家,連多看太傅一眼也不曾。沈逾卻在這樣的忽視中獲得了奇異的快感。
他覺得自己越來越奇怪了,卻又越來越難以自拔,看向單維意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深意:能夠看穿自己的本性,同時還可以這麼悠閒自得地遊走在自己和太子之間……這樣的單維意,真的是一個愚蠢淺薄的傻子嗎?
沈逾凝神看著單維意,禁不住斷言道:“你所圖不小。”
所圖不小,四個字,頗具深意。
單維意聽到這句話後,卻只是冷冷瞥了沈逾一眼,道:“我讓你說話了嗎?”
這輕蔑的一句,卻讓沈逾閉上了嘴。
沈逾在靜默中感受到殘酷的溫柔。
單維意眉梢透出的那種拿捏得當的精緻誘惑。
如同天羅地網般將沈逾捆緊,永世不得脫身。
單維意卻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自己剛剛明顯ooc的舉動沒有招致任何懲罰。
另一方面,單維意被退學的訊息也同步送到單家。
單丁山知道後震驚憤怒又疑惑:太子這麼袒護單維意,怎麼會讓他退學?
在孃家住久了的張梨聞訊也趕回單家,靜候被退學的兒子歸家。
單丁山也是良久沒見到張梨了,今日再見,實在被張梨的新裝扮給驚了一瞬。多年來,張梨為了擔得起單家主母的角色,把自己往端莊優雅的方向打扮,現在鬧離婚了,便開始迴歸自己的獨立審美。
只見她穿一襲熱烈綻放的紅玫瑰連衣裙,細細的吊帶掛在雪白香肩,凸顯鎖骨性感,高腰短裙剪在膝蓋上,露出一雙潔白長腿,勾勒滿身風情。
別說是孩子都成年了的世家主母,就算是稍微保守些的閨秀都不可能穿這樣的衣服。
而張梨偏偏就穿了,還抬頭挺胸,大步流星,彷彿t臺走秀,搖曳生姿,滿臉寫著不可一世。
單丁山和單云云看見她這樣,都愣了一瞬。
單丁山更是複雜,一邊埋怨妻子穿得太性感,一邊又嘴饞妻子穿得很性感,恨不得上去摸一摸。
然而,單丁山的自尊心讓他擺起當家男人的譜,說:“你還知道回來?”
張梨說:“你屁股不疼了嗎?”
聞言,單丁山屁股不疼,臉疼。
被廷杖之後,單丁山無地自容,別說出門社交了,連星網id號都登出了再重新註冊一個新的,就怕朋友突然的關心。
張梨這話真是窩心腳,能把單丁山踢到吐血。
單云云忙在旁邊圓場:“太太……”
“閉嘴。”張梨截口道,“看見你就噁心,給我滾。”
單云云立即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
張梨說:“你親媽都滾回原籍了,你怎麼還有臉呆在這兒?你的臉皮這麼厚應該拿來佈置邊防啊,怕是三體水滴來了都打不穿哈。”
單云云臉上一陣紅一陣綠的,扭頭委委屈屈地看著單丁山。單丁山還在張梨的諷刺裡疼痛著,也沒餘裕維護單云云。
就在這時候,大門開啟,揹著揹包的單維意回來了。
看到單維意,客廳的三人臉色都有了變化。張梨尤其是滿臉擔心,上前拉著單維意問:“好孩子,是不是在學校受委屈了?別怕,咱們家有的是錢,不讀書也沒關係啊。你大可以做一個快樂的文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