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想起來了？”
“四……四叔，”南星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她見厲北添看自己的眼神和平常不大一樣，不免心生疑惑。
難道四叔在為剛剛的事生氣？
認定了這個想法，南星走到厲北添近前，輕鬆扯了扯他的胳膊，委屈道：“四叔，對不起，剛剛我不是故意的，是因為那杯酒有問題，張標在酒裡做了手腳，幸好四叔出現的及時。”
張標？又是他。
厲北添終於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
瞧小姑娘一臉委屈，眼眶紅紅的，厲北添於心不忍再說什麼，柔聲叮囑道：“以後不許喝酒，記住了？”
“嗯，我記住了，四叔。”
頭一次見厲北添表情這麼嚴肅，南星乖乖點頭，嘴上答應得特別爽快。
厲北添滿意地勾了勾唇，走到窗邊撥打電話，態度和之前判若兩人，“一個小時之內，我要看到張家從北新消失。”
“是，四爺。”
電話那端的人言簡意賅，沒一句廢話，對厲北添的命令完全服從。
南星規規矩矩立在一旁，厲北添霸道不容置喙的聲音落進耳朵裡，後者在她心裡的形象一瞬間高大起來。
結束通話電話，厲北添轉身， 脫下外套蓋在南星身上，“走吧，送你回去。”
南星唇瓣動了動，沒拒絕，裹緊身上的外套。
厲北添應該是抽菸了，衣服上有淡淡的菸草氣息。
不過一點都不難聞，清新凜冽，混合著淡淡的檀木香，似雪後霧凇。
兩個人離開總統套房，外面已經沒有了薄祁燼的身影，除了一地的菸灰，以及走廊上濃烈的菸草味。
厲北添皺了皺眉，沒管他，跟南星一前一後走進電梯。
手機響了一下。
南星低頭檢視，才發現有人給她發了兩次好友驗證。
【小七，我是六哥，今天來北新了，麻煩透過一下。】
【七七，看到訊息透過一下，六哥給你帶了禮物。】
南星唇角翹起，眉眼間暗藏幸災樂禍，同意了對方的好友申請。
【七七，怎麼這麼久才同意？】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有沒有想六哥？】
【還是六哥好啊，一來北新就第一時間給你發訊息了，七七你在哪兒？六哥帶你去吃大餐。】
幾乎是剛同意，對方就發來一連串的轟炸。
南星眼角餘光瞥向一旁冷漠的男人，蔥白指尖落在螢幕上：六哥真好，還記得我這個妹妹。
【好不容易來一趟北新，忘了誰也不能忘了我這位好妹妹呀，為了你，我連好兄弟都拋棄了，今兒給我打了三次電話我硬是沒接。】
南星：“……”
要不是親眼所見，她差點就信了。
【小七，這是六哥的住址，你有時間就過來玩。】
對方發來定位，地址顯示中海九號公館。
咦，南星看著九號公館幾個字，稍微愣了愣神。
【小七，先不說了，我這邊有電話進來了，你有時間就過來找六哥玩哈。】
【好，六哥你先忙。】
南星剛發完訊息，厲北添的手機就響了。
兩個人對視一眼，厲北添摁下接聽鍵。
“嚯，終於肯接電話了？看來這是舒服夠了！我說老厲，你這可是離離原上譜啊，居然為了一個毫不相干的醜女人放我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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