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有任何的愧疚。”
諾蘭站在她身邊,在這樣因為藤蔓樹枝交疊而略顯擁擠的地方,兩人也無法保持太遠的距離,他說話時的吐息甚至都在耳畔暈染開來。
戴雅倒是毫無心情去想這些有的沒的,她聞言稍稍鬆了口氣。
很快,她又為對方的坦誠相告而有點感動,畢竟諾蘭明明可以說“我相信你會做到的”“就算我受傷也無所謂”之類的話。
但是他沒有。
也對,畢竟這個人似乎就是這樣的。
彷彿感應到她的情緒變化,金髮男人回首凝視著她,“你能銘記那一瞬間的感覺嗎?”
“你是說釋放懲戒的時候?我覺得我再也忘不了了。”
戴雅想了想,“我聽課的時候曾經有導師講過,懲戒這樣的聖術,只要第一次成功,後面就會變得很容易,只要調整自己的狀態回到釋放成功的那一刻就好……但是我總不能每次都去想‘如果失敗某個人就要死我面前’吧?”
“反正我是不介意成為‘某個人’。”
諾蘭一臉認真,然而語帶笑意,“學院教授你的內容作為參考就夠了,歸根結底,聖術只是人們使用光之力的一種手段,從某種角度上說,就像魔法裡的咒語,或者具體某個被命名的魔法。”
在由纏繞懸掛的樹藤和交錯枝椏組成的森林上層,兩人不緊不慢地穿行而過,縱然盤踞在附近的惡魔已經被消滅,這裡的環境依然有些惡劣。
“魔法?”
戴雅走在前面,她已經完全進入了組隊刷副本的狀態——
身後跟著治療,自己是戰士和輸出,當然要在前面開怪。
不過這個狀態並不好受。
她一邊保持著高度集中,加速著眼周劍氣迴圈,還要控制著不要太過劇烈而受傷,以此來捕捉到那些從樹藤和密葉間鑽出的各類小型魔獸,他們看似體型不大,然而被咬一口可能就會要命。
戴雅默默劃出一刀,劍氣光刃脫離刀身迸射而出,打飛了一隻撲來的五彩斑斕的小型毒蜥,“我聽過這種說法,有些人說高明的法師不是脫離咒語施法,而是擺脫‘某個魔法’這樣的限制。”
魔法這個詞有很多種意思。
首先是統稱,其次是具體稱謂,譬如說火球術,這就是一個一階魔法。
所謂某個魔法當然指的是後者,是數千年來各種法師發明的各種魔法,後人們學習時要先記住咒語,再去琢磨魔力的執行輸出等等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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