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打算何時啟程?”
“尋”開口問道。
姜天淡然道:“我還僱傭了‘信’,須得與他一併啟程。”
“這是道友的權力。”
“尋”的反應異常平靜。
早在拍賣過程中,她便已經知曉她的僱主拍下了另一份僱傭權,所以並不意外。
而對於一個被僱傭的人來說,僱主是否同時僱傭了別人,她無權干涉。
嗡!
姜天拿出那塊代表著僱傭權的星牌,以靈力激發。
一道虛影便躍然而出,正是“信”之虛影。
星牌代表著僱傭權,也是一種獨有的傳訊法器,同樣代表著逐浪拍賣場的信譽,相當於一種三方的約定。
拍賣場、僱主、星河船伕,經由這次拍賣達成了不可更改的契約。
而當僱主激發這道星牌,星河船伕便要按照素來的約定,履行他的義務。
至於拍賣場從僱傭費中抽成多少、星河船伕到手幾何,那便是雙方私下的結算,與僱主無關。
而作為以信譽著稱的星標榜頂級船伕,“信”在收到傳訊之後,當即笑臉致意。
這是一個面色微紅的中年男子,目光炯炯,方臉大耳,給人一種可靠之感。
“感謝道友僱傭在下,聽說道友還僱傭了‘尋’,不知道友如何安排行程?”
“信”雖不在場,卻已知曉僱主的情況,所以有此一問。
想必也已經知道了對方的僱傭價位,至於心中是何感想,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姜天淡淡道:“古星河探秘乃機緣之旅,當然是一起出發。”
“既如此,我便在遏浪星州外恭候道友大駕!”
“信”拱手一笑,然後結束了交流。
姜天一行人立即前往星州出口。
而在姜天身後拍賣場的出口外,正有許多武者關注著他的動向。
這些人裡,既有看熱鬧的普通席位的眾多武者,更有不少來自貴賓包廂的人。
在本場拍賣會上,姜天的表現已經不能用亮眼和吃驚來描繪,簡直可以用震撼和恐怖來形容。
他一人創造了兩大天價,令人震驚的同時拿下了兩位頂級星河船伕的僱傭權。
哪怕在那些頂級包廂的貴賓看來,這也屬實沒有必要。
在遏浪星州乃至天寂古星河的所有星州、星島上,對於星河船伕的僱傭權都有一個約定俗成的解釋——每一份僱傭權,時限為一月!
當然,天寂古星河的狀況兇險莫測,每一次旅程都有可能出現不同的狀況,倘若因不可抗力導致僱主和星河船伕被困,時限也就失去了原本的意義。
倘若被困的時間超過一月,這次僱傭便不再以時間計算,而是以一次旅程為單位。
當然,也有一些探秘尋寶行動異常順利,僱主在達到目的之後提前結束僱傭,時間可能也不到一月——但這種情況極少出現,因為沒有哪個僱主會願意浪費高昂的代價,幾乎都會將僱傭時限和價值最大化。
整個天寂古星河範圍內且不說,單就遏浪星州一州之地來說,有記載可查的時間最長的單次僱傭,是十六年;而最短的一次,則是十天。
但那樣的情況畢竟只是極少數,絕大多數的僱傭都會按照一月的時間為期限,任務結束,主僱分別。
“看到嗎,他已經跟‘信’取得聯絡了!”
“當然,換做是我,花費這麼大代價僱傭了兩位頂級船伕,也會迫不及待開啟探秘之旅的。”
“這麼說的話,他應該是要先使用‘信’的僱傭權了?”
“不對!”有人搖頭道:“‘尋’可一直跟著他呢,倘若先使用‘信’之僱傭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