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便知。”
那小妾早就信了七八分,不由心慌,秋風未起扇先折。
傅書言坐在一間茶樓裡,對面是一家酒樓,這家酒樓在黃腋縣極有名,一個侍衛頭目悄聲道;“進去有一會,沒出來。”她正盤算怎樣弄到這批藥材,衛廷瑾就把機會送到她手裡,姓昌的懼內,這下抖落不清了,衛廷瑾談買賣帶著女人,任誰都往歪了想,衛廷瑾本來心思齷齪,真沒冤枉孔鳳嫻,傅書言暗想,孔鳳嫻不是回老家了,怎麼又跟了衛廷瑾,之前孔鳳嫻還知道廉恥,現在墮落,連臉面都不要了。
傅書言悠閒地喝著茶,等著看一場好戲。
昌金生是生意人,他的貨誰出的價錢高,他就賣給誰,他的這批藥材,翻了十幾倍的價錢,如果不是價錢高,藥材早脫手了,他故意故弄玄虛,把藥材價炒高,衛廷瑾也看出他的心思,請昌金生在黃腋縣最大的酒樓吃酒。
不久,傅書言看見那個小妾孫氏乘轎往酒樓來了,跟著一群家僕,酒樓的二樓一間屋裡,隔著一重紗幔,影影綽綽坐著一個美人,懷抱琵琶,歌喉婉轉。
昌金生眼睛直勾勾的,正聽得入迷,他新納的那個小妾孫氏便帶人上樓來,昌金生看見愛妾,臉色大變,那個愛妾揪住他又哭又鬧,衝到帷幔後打孔鳳嫻,被衛廷瑾攔住。
昌金生這個小妾剛懷上了,持寵生嬌,又仗著肚子裡那塊肉,昌金生找人算過是個男孩,他家裡的大婦生了一個千金,萬貫家財沒有兒子,因為這個納了一房小妾,指望生男,承繼香火。
小妾哭鬧,昌金生額頭冒汗,護著她的肚子,生怕有閃失,好容易哄著小妾回家去了。
傅書言住在客棧裡,不急著見昌老闆,人也不露面了,二日,昌老闆請她過府,商談藥材收購的事。
昌老闆的小妾孫氏也在場,傅書言把價格壓低,昌金生不願意,那個小妾孫氏見狀,吃醋拈酸,在他腰上擰了一把,昌金生昨被小妾鬧了一晚,鬧得頭大,不敢惹這個祖宗,她肚子裡的那塊肉比什麼都金貴,那小妾看他不說話,又擰了他一把,昌金生齜牙咧嘴,咬牙,“就按世子妃出的價錢,就算我昌某賣世子妃個人情。”他也想了,小妾堅決不讓把藥材賣給衛廷瑾,小妾對衛廷瑾給她男人拉皮條恨之入骨,除了衛廷瑾和世子妃,還真找不到能悉數收購他全部藥材的大戶,衛廷瑾沒戲了,他只好割肉,比心裡價位低了很多脫手。
銀貨兩訖,傅書言在鎮上僱了幾輛馬車,運送藥材,傅書言已經耽擱了三日,惦記榮親王大軍的疫情,著急上路,等藥材都裝上車,啟程回青州城。
衛廷瑾那日請昌老闆吃飯,讓孔鳳嫻陪酒,想借著幾分酒醉,把藥材的事定下來,被昌老闆的小妾攪了,到手的貨物轉了方向,被傅書言輕而易舉納入囊中,衛廷瑾就明白是傅書言從中搗鬼,氣得七竅生煙,他本來想把這批藥材運到京城,做敲門磚,投靠先太子,一切計劃落空。
孔鳳嫻在酒樓上虛驚一場,驚魂未定,衛廷瑾吩咐孔鳳嫻,“把筆墨紙硯拿來,我要修書一封。”
孔鳳嫻順從地取來筆墨紙硯,衛廷瑾快速寫了封書信,把書信封好口,遞給命一個家僕,眼神陰鷙,“把這封信送去,趕在傅書言前面,路上不得耽擱。”
孔鳳嫻看著他手裡的書信,“能確定傅書言走那條路嗎?”
“必經之路。”衛廷瑾陰測測地道。
☆、
一條通往山東府境內一條小道上,一輛馬車疾馳,車內一對男女說著話,狹窄的小路顛簸,兩人說話聲極小,“公子,我們還要親自趕去,書信已經送去了,他們自會相機行事。”
“傅書言狡猾,我不放心,還是親自去一趟。”衛廷瑾道,跟傅書言幾次交手,沒討到便宜,他不敢太輕敵,傅書言帶著五十名侍衛,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