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
傅書言儘可能少走路,又怕姐姐看出她腳傷,道:“告訴大廚房把我的份例送到我房中吃。”
傅書琴以為她累了,沒多想。
傅書言吃過晚膳,知兒扶著慢慢走到正院,看景鈺還沒來,先去東屋等景鈺,以免走路時,景鈺察覺出來。
外間裡,傳來男人的腳步聲,高恪問丫鬟知兒,“你們姑娘來了?”
“七姑娘在東屋裡等將軍。”知兒說完,走出門去,掩好門。坐在門口廊柱美人靠上,看著人不讓進去。
略重的腳步聲朝東間走路,傅書言知道是景鈺,站起身,景鈺先說道;“讓姑娘久等了。”
“我也是才過來。”
傅書言邊說,邊點燃燈盞,針灸的時候不長,傅書言的腳尚能支援。
給景鈺做完針灸,傅書言跟景鈺去景府給景老太太按摩,景鈺先去前院等她,看傅書言從內宅走出來,走路緩慢,似有腳疾,景鈺關切地問;“末將看姑娘行動不便,腳受傷了?不然今日不用去了,姑娘好好歇一晚。”
傅書言狀似輕鬆地道;“走路踢到一個小石子,一會就好了。”
“姑娘真沒事。”景鈺盯著她的腳。
傅書言忍痛快走兩步到車前,“將軍放心,沒什麼大礙,老夫人腰疾,每日堅持按摩,不能間斷,才有療效。”
景鈺看她沒事,這才上馬,護著傅書言的小轎出了王府大門。
景老夫人看見傅書言,親熱地吩咐丫鬟端茶,傅書言進門時,忍住痛,佯作沒事人似的,景老夫人沒看出破綻。微笑道;“姑娘來了,老身不客套了,天不早了,姑娘歇一會給老身按。”
“我不累,老夫人還是照昨日俯臥。”
傅書言給景老夫人按摩不能坐著,要一直站著,且彎腰使力,兩隻腳承受重量。
傅書言站久了,腳腕吃不住勁,疼得她心直蹦,勉強堅持給景老夫人按摩完,比昨日出的汗多,滿臉溼漉漉的,像水洗了一樣,傅書言按摩時,景鈺不好盯著看,去別屋,等傅書言按完,景鈺走進來,朝傅書言臉上瞅一眼,心咯噔一下,道;“讓傅姑娘受累了,出了這麼多的汗?”
景老夫人由丫鬟扶著坐起來,聽兒子一說,朝傅書言臉上看,心疼地道;“這孩子,累成這樣也不啃聲,都是老身不好,累姑娘吃苦,你母親要是知道,還不埋怨我。”
傅書言接過丫鬟遞給來雪白的手巾擦臉,故作輕鬆地笑道;“我母親要知道,一準攆我來給老夫人治傷。”
“這孩子,心地善良,誰要娶了做媳婦,真是好造化。”景老夫人說這話時看向兒子,景鈺怕傅書言害臊,沒接話茬。
景鈺送傅書言出了內宅,看王府侍衛跟著傅書言,不方便送,放心看著傅書言坐轎走了。
晚間,傅書言的腳傷重了,折騰了一日,知兒往銅盆裡倒熱水,替傅書言脫繡鞋,費了好半天勁,才把繡鞋脫下來,道:“姑娘這樣下去怎麼行?腳傷何時能好?萬一落下病根……”
傅書言把腳伸到熱水裡燙,“我自己心裡有數。”
次日早起,傅書言腳傷明顯重了,穿繡鞋都很困難,忍痛去皇宮南書房上課,熬到下午散學,腳一挨地都疼。
傅書言出了西門,往宮門口走,走到院子中央,奇怪路中間停著一輛馬車,平常沒有。
傅書言從馬車旁經過時,以後馬車裡面沒人,沒留意,突然,高璟撩開車門簾,沉聲命令道;“上來。”
傅書言遲疑的功夫,高璟一把把她扯上了車,在她腳要沾地時,及時的托住她傷腳。
馬車啟動,出了宮門,馬車速度加快,傅書言透過窗簾縫隙,看車子朝英親王府相反的方向行駛,問:“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