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讓二人坐,瞅著大太太陳氏,意思是有人別說了。
大太太陳氏沒理這個茬,繼續道:“你兩個妹妹也不是外人,過幾年也得嫁人,聽聽無妨。”
繼續說道:“你就是缺心機、沒手段,懲治小妾理由要冠冕堂皇,小妾通房先縱著她性子,抓住一個錯,往死裡折騰,屋裡姬妾多,挑撥她們互相咬,坐山觀虎鬥,反正你是正妻,你怕什麼,小妾通房才擔心,人老珠黃,自然就沒人待見,失寵了。”
傅書韞低頭,絞著繡帕,“母親說的,我做不來,我就是氣他,今兒一個,明兒一個。”
大太太陳氏不以為然地道;“你沒事吃那個乾醋做什麼?他今兒一個明兒一個才好,他要是一心放在一個女人身上,那才不是好事。你現在要認清形勢,不是吃醋拈酸的時候,你想辦法籠絡住你男人,經常往你屋裡去,生個嫡子最緊要的事,你婆婆不就嫌棄你沒為婆家生兒子嗎?你要生了兒子,地位坐穩了。男人要胡鬧就讓他鬧去。”
大太太陳氏說的不無道理,男人三妻四妾的,你一顆心全都放在男人身上,自己痛苦。大太太話糙理不糙,面對現實,抓住主要問題,現在大姐的主要問題是沒有子嗣,古時候,子嗣對女人很重要。
傅書韞的奶孃吳媽媽在旁邊道;“姑爺的小妾都快生孩子了,夫人恨不得把那個妾找塊板供上。”
傅書韞小聲道;“我婆母說,我不生產,等她生男,抱到我屋裡養,算在我名下。”
大太太陳氏蹙眉,“賤貨生的你養?不是你肚子裡爬出來的,隔層肚皮,跟親生的怎麼能一樣,你年輕輕的,誰說以後就一定不能生養。”
大太太陳氏從懷裡摸出一張紙,遞給女兒,“這是我打聽一個藥方,有的出嫁五六年,沒懷孩子,吃了幾回就有了,還生了男孩,趁著這幾日在孃家住,先吃上,你仔細收好,記著回婆家後接著吃。”
大太太陳氏飛快地看了傅書言姊妹一眼,湊近女兒,小聲道;“你出嫁時,我給你壓在箱底的畫冊……”
傅書韞臉紅,叫了聲,“母親,那種東西誰要看,羞死人。”
大太太陳氏看傅書言姊妹在,隱晦地道:“有什麼好羞人的,小夫妻房中的情趣,投其所好,籠絡住男人。”
傅書韞臉紅到耳根,“母親放在箱底的畫冊,壓在箱底,噁心的東西讓人看見,我是正妻,那都是小妾娼妓之流下作手段。”
大太太陳氏用手指點著她腦門,“我把你這個不開竅的東西,關起門誰能知道,你總裝作一本正經,男人能喜歡這樣呆板的,怪不得他偷腥,圖個一時新鮮刺激。”
傅書言和傅書錦姊妹聽著都不好意思,走又不是,不走又不是。
還好,大太太陳氏的話說完了,站起身,對傅書言和傅書錦道;“你姊妹倆陪陪你大姐姐,等你大姐姐回婆家,又不知何時能見到面,我回去了。”
二人恭敬地起身,“送大伯母。”
她大伯母真是給她們上了一課,古代女兒出嫁,母親在陪嫁箱底都放上兩性xx的畫冊和一些暗示性的東西,傅書言估計像她大姐的性子看一眼,趕快藏起來,羞於看第二眼。
大姐姿色平常,守舊刻板,風流本性的許國公世子估計是不喜的,大姐每次回孃家都是一個人回來,形單影孤。
大太太走了,傅書韞臉紅,對兩個妹妹道;“我母親說的話,兩位妹妹別見笑。”
傅書錦和傅書言乾笑兩聲,“沒事,我們沒聽見。”
傅書韞憋不住笑了,打二人,“你們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