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之外,紮實的基礎也相當重要。
一個人撐不了一個‘團隊’,他們做的事不同而已。
“不管怎麼樣,這都是件值得慶祝的事。”容也被安慰到了一點,抬眸看她笑:“小姝,我得好好謝謝你。”
他已經自動改變稱呼了。
“不著急,等參與的這個融資案結束再慶祝吧。”許姝微笑,看著窗外車水馬龍的雙眸若有所思:“景徽很嚴格的。”
即便入局,也有可能被隨時踢出去。
其實此刻,算是許姝三年以來最開心的時候。
這種融資案的翻譯團隊肯定是傅明隨親自稽核的,他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認可了她的工作能力,這比什麼都讓她開心。
心口像是在有一個無形的小人在跳舞,把五臟六腑都彈成了音符。
不過,許姝深諳半場開香檳是大忌。
她斂起眼底的雀躍,放下咖啡杯站起來:“容總,週一見。”
按照她現在成為崬陽臨時團隊一員的身份,稱呼他一聲‘容總’是沒錯的。
容也微怔,只能目送著許姝纖細的背影離開。
他何嘗看不出來她溫柔背後的處處疏離,見微知著。
許姝回到家中,就開始熬夜瞭解容也發過來的融資案。
其實作為翻譯團隊,她不需要對這樁商業談判有太透徹的瞭解,而且專業不對口,想深入瞭解都沒有門路。
不過她還是想多看看。
只做本職工作的人是沒辦法吸引到別人的注意力的,畢竟她另有所求。
眼睛有些幹,滴完眼藥水後許姝休息了會兒,看向窗外徹底黑下來的七月天,思緒不自覺的有些飄遠。
義大利現在應該是下午,最熱鬧的晚飯時間。
去年的這個時候,她正在準備馬上要回國的工作。
“vio,你太讓我失望了。”埃瓦尼看著她,深邃的藍眼睛裡濃濃失望不加掩飾:“作為你的老師我必須實話實說,你跟著我再進修兩年,未必不能去政府部門。”
“執著的要回國當一個大學老師,用你們中國人的話說,這叫大材小用!”
埃瓦尼是一個成熟的教授,擁有著不知道比許姝多了多少的人生經驗,因此也就必須給出她真實的建議。
“vio,你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學生,甚至可以說沒有之一,不光是對文字的感知還是理解能力,現在還是需要繼續學習汲取知識養分的時候,為什麼要選擇回國工作?”
許姝沉默片刻,笑了笑:“對不起老師,我辜負您的期待了。”
“可是,我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這些年來,她一直都知道。
放棄更有前途的學業回到江城來當老師,是許姝在當年選擇出國後又一次毅然決然的轉折點,如今一年過去,她從未有過片刻後悔。
甚至在今天,她覺得自己蠻幸運。
除了老師,還哪裡有別的職業擁有這樣大把漫長的假期,能讓她去崬陽‘兼職’呢。
許姝垂眸,把項鍊從細長的脖頸上摘下,藏在衣服後面的吊墜是一把精巧的鑰匙。
但不是裝飾品。
她用這把鑰匙開啟了上鎖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個筆記本。
女孩兒伏身在桌上,認真地寫:“716,他依舊不知道世界上有我這樣一個人,但他認可我了。”
週一早晨,許姝跟著崬陽工作室的四個人一起來到了景徽。
高聳入雲的銀白色大廈裡也是高科技現代感的裝潢,入眸之處,皆是忙碌工作的身影。
全國數一數二的企業裡有一種很難形容的氛圍,就是那種不用監控監督,大家也都會自發拼命工作的自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