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梧回假笑：「必須的。」
要是能下點毒，舒雲禮早就要死七八百回了。
闞黎抱著雙臂，他視線沉沉，和鍾生站在一旁，「我們要回去了，你和助理兩個人可以嗎？」
舒梧回應，擺了擺手：「可以。」
他們都有事情，得知好友沒事，是時候要回燕市忙了，至於舒雲禮的問題，要看葉璃怎麼決定。
只是鍾生心情鬱然，靠在門口的木柱邊上，等著明天下山，他擦了擦眼角的眼淚，低下頭髮完文字，把闞峴從微信聯絡人裡刪了。
最後的對話停留在昨天晚上的一句。
[闞峴：到了嗎？]
[鍾生：到了，晚安＿。]
[再見。]
每段關係，都有相應要承載的部分。
鍾生不是特別有勇氣的人，不想再去折騰，一切就到這裡吧。
第二天，傅素帶葉璃去s市最好的私人醫院做產檢，全程由一位管家陪同，他們的職業操守就是要保守秘密。
葉璃裹得很嚴實，一個白色柔軟的毛線帽拉到眼皮上方，口罩蓋住了五官，只有一雙眼睛露著，身上是寬大的淺藍色毛絨外套，裡面是白色的絨，很暖。
他天生比別人怕冷一些。
小美人乖乖坐在檢查室裡，漂亮瀲灩的眸子不安的眨了一下，他拉起衣服，躺在床上，透明的耦合劑在肚皮上仔細塗抹。
他閉上眼，很快結束。
一張清晰的影象卡在機器上，他收拾好衣服下來，聽著醫生的專業詞彙，「我的寶寶健康嗎？」
傅素坐下來：「您只管說。」
「孕囊現在很小，初步判定健康，等到三四個月，六個月的時候，需要再來看看，具體判斷孩子是否畸形，有無發育異常。」
「等到孩子九個月，可以考慮剖腹產手術。」
「保持好的心情，不需要太過於緊張，至於進食，少食多餐，補充夠營養能量即可。」
葉璃摸了摸肚子，漂亮的眸子彎了起來，「謝謝。」
這是他和舒雲禮的孩子。
他會健康的降生，或許還會成為他們唯一的孩子。
傅素陪著葉璃出門，他去前面拿著資料去問營養師，「等孩子出生，我一定給他包個大紅包。」
「嗯。」
葉璃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視線一角有黑色衣角微微搖晃。
他抬頭，是舒雲禮。
昨日五官俊美的男人，此刻糟糕的不像話。
他長了鬍渣，氣息蒼白脆弱，半跪在葉璃面前，垂眸為他繫上散開的鞋帶，「璃璃。」
葉璃的心，又開始向他偏移，甚至無法去想別的。
他眼眸濕潤，聲音小小，「你怎麼了？」
男人黑眸垂斂，雲淡風輕道：「生了一場小病，現在好多了，知道你出來，沒有來得及收拾好。」
白皙柔軟的指尖碰了碰舒雲禮的額頭，隱隱約約發著燙，他從未想過他會在這個時候生病，「我可以把自己照顧的很好，你能不能不要生病。」
他沒有起身，只是安靜的注視著葉璃，以讓對方感到安全感的姿態，常年居於高位的獵人褪去一切裝備，只剩下真誠溫順的一面，「我會的。」
「寶寶很健康，再過一個月就能聽到胎心了。」
葉璃說話依舊是慢吞吞的，把自己的好訊息告訴他，忍不住掉眼淚，「你可以想想給他取什麼名字，我說不定會採納。」
「我會的。」舒雲禮低下頭，額頭壓在葉璃的膝蓋上，深邃晦暗的眸子閉上，他說：「沒有你的日子，太難熬了。」
在這些歲月裡，學會依賴的是他們兩個人，不是隻有葉璃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