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伯倒也沒廢話,直接一隻手給我提起來扛在肩上就一瘸一拐的往外走。這給我顛的..
劉福海帶著兩個衙役跟在後頭一路護送我們出了縣衙。
“王公子,張老伯,多有得罪!他日我定當親自上門賠禮!”劉福海繼續滿臉堆笑的對我們說。
“好說好說,劉縣令別送了回去吧。今日之恩,小子記下了。”我在張伯肩上笑嘻嘻的回著。
看著我們遠去的身影劉福海才鬆了口氣,擦著自己臉頰的汗珠。終於是給這尊大佛給送走了。
“劉縣令,就這麼讓他們走了?秦公子那邊要怎麼交代啊?”一個衙役不解的問著。
劉福海直接給了那衙役一腳“交代?交代個屁!他差點害死我還管我要什麼交代!讓他們兩個狗咬狗去吧!”劉福海笑臉一轉陰狠的說著。“他們愛怎麼鬥就怎麼鬥。鬥個兩敗俱傷跟咱們又有什麼關係?老子依舊是這尚廣縣令!”
“還是大人您高啊!”被踹的衙役也不惱,吹噓起劉福海來。
“本縣做了這麼多年縣令,你以為本縣是任人拿捏的蟲子嗎?慢慢學吧。走,回去了。”說著劉福海帶著兩位衙役就轉身回縣衙了。
剛過一個街角我就被張伯給扔下來了。“哎喲我的屁股..老頭你好狠的心啊..”
“就你這樣還要學功夫?讓我一個瘸腿老頭兒扛你回家啊?”
我嘗試著自己扶著牆爬起來,雖然腿跟胳膊還是挺疼的,但也能自己行走了。
“還行不行啊?你才練半個時辰,還得用一個時辰才能緩過來嗎?”張伯鄙夷的說著。
“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我行,我能自己走!”我倔強的回著。
“能走就行,給老頭子揹回去吧,我累了。”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我滿臉詫異,不是我聽錯了?
張伯也不多講 直接撲我背上差點給我撲一個跟頭,我感覺自己腰要斷了。
“走吧,這也是一種鍛鍊。”張伯得意的說著。
“害..誰讓你老頭受傷了呢,小子背就背吧。”張伯跳到我身上後我才感覺到這個老頭的重量。雖然對於現在的我有點費勁,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再想到他為我受了傷,算了,就這樣揹著張伯往家走。
“小子,你說這天下如果沒有那些狗官,百姓都能安居樂業該多好?”
揹著張伯走在回家的路上,看著來來往往的車水馬龍張伯突然這一句問的我愣了一下。
“那你祈禱先帝活過來吧,現在的大安朝,百姓能活著就已經是種奢望了。”
平心而論尚廣城中的百姓倒是還好,而城外那些數不盡的流民才真是朝不保夕。徭役一路上看到太多了,方圓百里甚至樹皮草地都沒了。易子而食是真的存在,你吃我的孩子,我吃你的孩子。因為不忍心吃自己家的孩子所以換著吃。
想進城討口飯吃還要被守城官軍攔著,是一種怎樣的絕望呢?
“你小子以後就打算在這尚廣城中混一輩子?”
“小子本就是一介白身,連自己的家人都找不到了。想那麼多幹嘛?混一天是一天吧。”
“老頭子我老了,折騰不動了。但這天下何其大?你正當年怎能如此混日子?你之前不還說什麼不見九州同?糊弄老頭子的啊?”
“您想說啥啊?要趕我走啊?小子在這世界就認識您一個了。您要也趕我走那小子太可憐了”
“我什麼時候要趕你走了,我是不想你跟我這個老頭子在這邊境之地蹉跎人生。”
“不然還能去哪呢?您不就是京城被趕到這的?小子本就對那些勾心鬥角不感興趣。”
“幾句話,幾個計謀就把燕軍玩弄於股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