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袁城軍的話我大為震驚,趙廣還是沒有放下拉攏的念頭。
“袁老,如若我等執意不留,你們燕帝又當如何?是否會有些強制的手段?”
“...我想應該不會,強人所難不是陛下的性格。以誠相待即是,陛下乃當今天下難得的英主。不論是北襄那群莽子自顧自捧起的天子,你們大安的皇帝,還是境外的一些勢力,在老夫看來都不比陛下之萬一。”
“所以您之所以坐在這是被燕帝安排做說客的?我不來找您的話,您一會兒也要來找我?”想明白這些我也意識到袁城軍單獨坐在這的目的了。我就說他什麼時候有孤僻的性格了,還不喜人多。他並不是那麼難以相處的人,除了自傲一些,但也是因為他確實有本事。
“老夫不瞞著你,陛下確實昨夜跟老夫講清楚了為何一身入局放走北庭的因果。也確實讓老夫試著留住你,燕赤經此一役國力下降的比想象中還要多。如果能吸納到你這種奇才,想必恢復起來也更勝以往。而且陛下確實不止醉心於腳下這片土地..”
“謀天下並非小子所長,而且我還是希望他能記住我們之間的契約。嶺南,不能動。最好大安也別動。剩下的天下他愛怎麼圖謀怎麼圖謀。我對征伐沙場興趣不大,朝堂黨爭明爭暗鬥也不願參與其中。就是回了大安,我也就是做回我的釀酒掌櫃。”
“你..你個臭小子!你寧願回去大安,去做什麼屁的釀酒掌櫃?也不願為我們燕赤效力,枉費陛下還要以上賓之禮待你!年紀輕輕,怎的這般不思進取!”袁城軍聽完我的話也一下急了起來。
“釀酒,賺錢,娶個老婆,生個孩子,快活一生啊。沙場,江湖,廟堂,一個比一個兇險,說不準哪天小命就沒了。”
“哈哈哈,王遠道啊,你看的倒是通透。”
身後突然傳來了趙廣爽朗的聲音,我回頭看去,只見趙廣一手拿個酒壺,一手提個酒杯就向我們這裡走來。
“無意聽聞你們二人談話,失禮。”
“無妨,燕帝既然聽到了,那想必我方才的回答應該也聽到了吧。”
只見趙廣眼中閃過一絲落寞,答道:“嗯,朕聽到了。你不想留在我們燕赤,回到大安,也無心於沙場廟堂,只想做個酒館掌櫃。”
“確實如此。還望燕帝陛下能信守承諾,與我們大安,嶺南,互不侵犯,不再覬覦對方的土地。”
“那是自然,朕是天子,一言九鼎。何況你們是燕赤的恩人,恩將仇報不是我們燕赤的做派。等過段時日,燕赤這些年侵擾扣關嶺南所掠奪的財物,百姓,朕會令下面做個統計,統統奉還。”
“那小子就多謝燕帝陛下大義了。”說完我起身朝趙廣彎腰拜了下去。
“這是你第一次對朕這麼尊重,先前許諾你些錢財時也未見你如此模樣。是因為百姓?”
“您要許諾給我更多的金銀財寶我能給您跪下磕一個。嶺南窮啊..做生意開酒館需要本錢啊..”
“見錢眼開!留在燕赤不比你做酒館掌櫃的賺錢?要錢有錢,要權有權。你小子怎麼就想不明白?”袁城軍在一旁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哈哈哈哈,你小子,朕真是越看越喜歡,當真不願留下?”趙廣說著豪爽的直接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問道。
“燕帝,我不好男色啊,又不是您的妃子,哪有因為您喜歡就非得留下的道理啊。”
趙廣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撒開了我,喝了口酒清了清嗓子說道:“王遠道,袁老,難得有個機會,朕同你們說說心裡話。且當酒後閒言。”
看著趙廣突然這副樣子,我和袁城軍還有點奇怪,但也不好駁了他的面子。也只好坐下來,安靜的聽著趙廣說話。
“王遠道,袁老,朕其實很是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