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跟你說說也無妨。刺客門原名刺影門,只是行的都是些刺客之事,才被傳成了刺客門。這刺客門比你想象中的更加恐怖。只是我不喜歡門內的行事做派,所以就退出了。但在他們看來,大概是算作叛逃了吧。”
“為何?以你的能力在哪裡都能風生水起。這麼有前途的組織為何要退出。”
“道不同唄,我更喜歡征伐沙場,謀取天下。而那些蠅營狗苟的勾當有什麼好與之苟合的?”
“好吧,那我沒有什麼問題了。”
“既然提到了刺客門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那些人做事是不擇手段的。如若有一天你不小心招惹到了他們,可以來找我。或許我可以幫你一二。”
做事不擇手段,這不是周曲的做派嗎?但此時周曲居然臉不紅的能如此評價道。要麼周曲恬不知恥。要麼刺客門遠比周曲做事更為誇張。
但江湖義氣,能不不擇手段的沙場上更下三濫?我不好下論斷,畢竟我沒有接觸過這裡的江湖,也不懂那些事情。但不管為什麼地方,都不會缺壞人的。
“既然是這麼個腌臢門派,為何你會出身於此?你明明這麼厭惡那裡。”
“我是孤子,就是棄兒,所以自幼被門派收養。”
不知怎麼,從周曲的話中我聽出了苦澀的感覺。說的我也是心頭一顫,覺得這個北庭軍師也沒有傳聞中那般恐怖。反而有了一絲親切感,怎麼說呢?他也有喜怒哀樂,更像是個平常人了。
“我無意提到你的傷心事。”
“無妨,早已習慣了。”
聽完周曲的話我恍惚間突然懂了這絲親切感是怎麼回事了。或許因為我們都是漂泊於這世間的無根之人。亦或是都自詡為聰明人吧,不論是出身,家境,亦或是行事風格。其實都透露出一種旁人無法懂的孤單感。當然,也可能是我自作多情了。畢竟周曲看樣子也不是穿越者,我此刻的感覺或許他也無法感同身受。
“多謝你告訴我這些。”
“如果不是所屬立場不同,我同你倒真是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或多或少我也有相同的感覺。能跟你談談也不錯,如果無其他事那我就走了。”
“有件事我想問問你的看法。”周曲見我要走問道。
“何事?”
“草原上的北襄,你如何看待?”
“沒接觸過,我不好論斷。但身在大安,對北襄自然是深惡痛絕。”
“他們的鐵甲陣,鐵浮屠,柺子馬,以及騎兵當今天下無能出其右者。”
“那又如何?你們北庭不是與之並無關聯嗎?相隔甚遠,任他們再強,也不會威脅到你們。”
“既然是圖謀天下,那各方勢力肯定都要有所考慮才是。你率領的安軍戰陣我此前也是聞所未聞。這天下還真是奇人輩出啊。”
“...”面對周曲的誇獎我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應承下來覺得自己有點不好意思。不管是遊擊,疲敵也好,戰法也罷,那都不是我研究的。是自古以來的戰爭知識,而我正好感興趣而已。
“天下陣法奇多,安軍的陣法也算不得什麼。”
“話不要這麼說,到現在我也只想到了破解你們長槍陣的方法。”
“...弓弩射之即可。”
“哦?你知道?”
“...我布的陣法我自然知道其缺陷所在。不過既然說到這裡,我倒是又想起了一個問題。”
“你說”
“你的武學境界是什麼?元武都不是你的對手,又出身刺客門,想必不低。”
“塑體境。也是出征燕赤前不久才達到的。”
塑體麼?那看來比張風起的止戈境還要高一檔,但還不如袁城軍的通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