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之人也就三十歲左右的年紀,面容上來說二十多也沒問題。也稱得上是玉樹臨風,風度翩翩了。只不過他是誰,韓淵心裡很瞭解。所以他的年紀,韓淵自然也是清楚的。
“你是宮裡的人?”李公子問道。
“是,是陛下派我來尋你的。”
“我與宮內已無任何關聯。怕是讓閣下失望了。”
“...李公子,韓某不愛說廢話。你在東都的所作所為,可不像是與宮內無任何關聯的樣子。而且陛下也十分的想念你,怎麼能說沒有關聯呢?”
終於是見到了真人,韓淵也激動的難免要多說幾句。
“想我?是想殺我吧?難道我現在活著都礙他的眼了嗎?”李公子也不惱火,只是平淡的反問道。
“據我所知陛下並無此意。只是想見見趙公子。”
“我一介平民,他是皇帝。有什麼好見的?”
“這我就不清楚了。”
“...”
談話陷入了僵局,李公子不好接話。而韓淵也不解風情,並沒有接話下去的意思。兩個人就這麼盯著沉默了數個呼吸的時間。
但李公子從韓淵眼中感受到了寒氣,並不是殺意。而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寒氣,十分冰冷,注視韓淵眼睛久了讓他從頭到腳的身體發涼。
“如果我今天不同你走,是不是你就要動手殺了我?”
“陛下交代過,不可傷到李公子。還說李公子如果見了這個,會同意的。”
韓淵說著就拿出一個小盒子,十分精緻的木盒。
李公子接過盒子後十分震驚,這盒子放在掌中剛剛好,精緻且小巧。上面卻雕刻著九條龍,每一條都栩栩如生。顯然,這不是一般木匠能做出來的,就是宮裡工部的頂級大師也未必能有這種手藝。
李公子立即問道:“這九龍盒是張大師所做,你們把他怎麼樣了?”
“自然是好生款待,妥當安置。”
“...”
韓淵其實並沒說錯。張大師本名錢巧巧,據傳是墨家傳人。但墨家已經隨著百年前的戰亂,已經不存於世了。這件事也只能成為傳言。機關大師錢巧巧,善於做各種能工巧具,小到袖內掌中暗器,大到府邸暗格,壁內陷阱。都十分精通,且水平無人能及。只不過如此能人,現在卻被困於皇宮之中了。
李公子和錢巧巧自然是有交情的,否則安帝也不會交代韓淵拿九龍盒出來。可這在李公子看來無疑是在威脅自己。
“我知道了,我跟你走。”
“公子,不可!”門外的紀綱突然大喊道。紀綱自然是一直在門外聽著屋內的動靜。聽到自家公子要隨眼前的韓淵離開,那自然是護主心切。
“紀綱,無需多言。我心中自有定數。”
“我想李公子誤會了,我今日前來只是見見你,不是來帶你走的。”
“你不是來帶我走的?那你說李..皇帝要見我?”
“陛下是要見你,但不是在今日。這封信你收好,到了日子自行前往即可。”
說著韓淵又掏出一封信件,遞給了李公子。等李公子接過後,韓淵就離開了。路過門口紀綱的時候連看都沒看一眼。
“公子!?怎麼回事,那人怎麼走了?”紀綱雖然聽得清楚,但也並不理解發生了什麼。
“...那就得問我這個做了皇帝的從兄了。罷了,既然已經如此了,也沒什麼可擔憂的。”
“公子,您還是要去?那安帝這些年一直在找您,見了面必然是凶多吉少啊。”
“錢大師在他們手裡,不能不去。而且以剛才那人的身手,真想讓我凶多吉少我怕是現在已經身首異處了。”
“...是屬下武藝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