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青這話一說完我和張風起都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張風起問道:“皇上派你來的?”
一個嶺南六品通判,安帝一個皇上,這倆人關係差著還是挺遠的。張風起一時不解,他也不清楚呂青什麼時候跟皇上搭上線的。
呂青看著我們二人疑惑的樣子才解釋道:“不是皇上直派的,具體來說是簡知府的意思。皇上知道你來這西境的參與戰事了,朝堂上是十分關注你們的戰況。一直是有八百里加急傳令兵在宣景城待命。隨時從簡知府那裡送回你的戰報到皇城。你給簡知府的每一份軍報皇上都是親自過目了的。”
聽著呂青的話我和張風起的心情已經從不屑,震驚,到複雜的無法形容了。這個場合我不好說什麼,等張風起開口。
“皇上一直關注著我們這邊兒的戰事?我私自出兵我還想著回去怎麼跟他解釋呢..而且整個朝堂都在關注是怎麼回事?他們不是一直不支援出兵的嗎?”張風起耿直的把心裡的疑問全問了出來。其實從二人剛相見的態度就表情,張風起和呂青的關係很好。張風起說了什麼過分的話他都知道呂青不會傳出去的。
“呵呵,風起啊,你可接到過一次讓你撤兵,或者怪罪於你的旨意?”呂青笑問道。
“額..這倒是沒有..”張風起尷尬的回應著。
確實我們出來一個多月,朝堂上怎麼也是知道這邊兒出兵的訊息的。只是我們一直忙於戰事,倒忽略了應付的問題。反正想著打贏了也能讓人閉嘴,大不了功過相抵,不賞不罰就是了。反正一開始也不是為了大安打仗的,只是想為嶺南打出一片和平。只是一直拿大安當個說辭,名頭。
但現在細細想來,雖然張風起想出兵的請旨全都被駁回了。可他執意出兵之後還真是沒有任何一道旨意傳來。沒支援,也沒反對。那些以賈術辰為主的反戰派這次倒也消停,不過這一切確實很反常。
“別瞎想了,是皇上力排眾議,支援你們這次戰事的。我來到此也是這個目的。皇上傳諭給玉生,玉生再讓我來此告知你們的。”
玉生,簡玉生。嶺南州的知府,真正的封疆大吏。我還是不太瞭解大安的官職體系,這一個知府管的不是一座城,而是一個州,十來座城或者縣。聽起來跟太守確實一樣,只是名字不一樣。但我除了張風起,能接觸到的最大官兒就是嶺南的那位狗縣令劉福海了。
“好傢伙,繞了一圈兒還是玉生讓你來的嘛。我還真以為你和皇上搭上關係了我才能在這西境安心戰事的呢。”
“哈哈哈,張風起,王遠道,聽旨。”呂青本來笑著,突然話鋒一轉正色起來,說了這麼一句話。
張風起驚了一下趕緊下跪,而我愣在了一旁。我還在揣摩什麼意思呢,怎麼還有我的事兒?但這時注意力回來才發現面前的呂青和一旁已經跪下的張風起都在看著我。
“??你們看什麼?”我表示不理解,聖旨說啥啊?看我幹什麼?
“跪下啊遠道,聽聖旨。”張風起向我說道。
“跪下?給誰跪?我不跪。皇上又不在這,跪他幹嘛?而且他就是本人在此我也未必會跪。” 這古代的傳統有些是我接受不了的,見了皇帝就要下跪是哪的道理?我是穿越之人,又不是大安的百姓。本一介平民既沒有食君祿,那念什麼軍恩?而且我對大安的皇帝印象極差,我怎麼可能跪這麼一個庸碌荒謬的皇帝?再加上他本人又不在這,做這樣子幹啥?
但我的話一說完二人皆是一驚,尤其是呂青,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張風起對我還是瞭解的,他知道我看不上大安朝,也不喜歡安帝。只是這個時候他也說不出什麼,他畢竟私下裡也不是太喜歡安帝。他只是想保護好嶺南百姓而已。
“要不..你直接唸吧。遠道本就瀟灑慣了,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