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敢動,面前這老者可不會不動。速度極快的提刀砍向一名又一名親衛和常寧士兵身上。
中刀之人無一不是一刀斃命,雖然衝上來的人越來越多,但這老者也殺的越來越快。那些本是軍中翹楚的親兵在老者眼裡如同無物,砍瓜切菜一般的對待。而老者的刀基本只是在他們眼前一閃而過,很多人甚至都看不清刀是從什麼方向砍得,就感覺身下一涼,隨之就倒了下去。
邵遠在遠處自然也看到了這些,只是他除了絕望還有憤怒。人在極度恐懼的情況下會變成憤怒的樣子。老者雖然沒過來對自己動手,但如果來了誰又能攔得住。而身後還有那無數的燕軍就要來了,自己難道非得死在這燕赤之地不可嗎!
邵遠怒視上方,大喊道“天公!你真要如此待我邵遠嗎!”這聲音夾雜著太多不甘了。
“你喊你娘呢!”後方的元武先一步趕了過來,看見這一幕緊接著就罵道。
邵遠回頭望去,絕望的雙眼一閉。完了,已經追上來了。眼前派出去的幾十個親衛和常寧兵已經被那神秘的老者砍光了。而身後元武也帶著大軍趕到了。更後方也響起了喊殺聲,燕軍的大部隊也趕來了。
當然這一路上還夾雜著無數往這裡逃竄的常寧士兵,只不過他們都丟了武器,不顧一切的往這裡跑著。他們還不知道前方發生了什麼情況。
而邵遠看著自己身旁這幾百個親衛和常寧兵,也是五味雜陳。這些人也同樣望向了邵遠,這種時候都指望大將軍能拿個主意。
可此情此景邵遠又能拿什麼主意,自己彷彿只會逃跑,現在連逃跑都跑不掉了。
元武帶著五千餘人堵住了自己的來路,一名殺神般的老者堵住了自己的去路。而那些丟盔棄甲還在往這邊奔跑的常寧軍自然也都被堵在了元武軍的身後,上不來,自然也退不回去。元奇在後方率領的燕軍和燕帝趙廣的禁軍此時也已經趕到了。當然,還有我們。
我和張風起此時沒帶大軍前來,怕引起什麼誤會。我們只是想來看看熱鬧的。畢竟這一戰我們也出了一些力。還是打算看到最後會是個什麼結局。
我們在路上自然而然的加入了燕軍的隊伍,本來還有些燕軍阻攔我們。雖然我們的戰甲服裝不像是西南八國的人,但也明顯不是燕赤的人。只是元奇注意到了,擺了擺手就跟我們同行在了一起。
但他此時還是有傷在身,無法一人一騎,還是一名親衛馱著他。他看向我們的面色十分複雜,之前帶軍打過我們,卻被我們大敗,這才有了西南八國入侵燕赤的機會。更別說元奇本人還被我們關押過一段日子。
但我們昨晚又確確實實的幫到了他。這種關係讓他很難用一個合理的表情面對我們,自始終中神色變換不定。
但我和張風起則抱著無所謂的態度,要說我們為什麼有底氣敢前來。一是篤定元奇的人品,他不是恩將仇報的人。至少他是不好意思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再一個就是我和張風起確實是有事要來提醒一下他們,雖然派人來也行。但是燕帝趙廣,還有那名神秘的老者,都讓我有些好奇。我真想親眼來看看。
此時大部分常寧兵都已經被包圍住了,而且很多人逃跑時早就丟了武器。現在基本和俘虜也差不了多少。
我們一眾人趕往前方,看到了被圍困住的邵遠。雖然昨夜交過手,但還是第一次有機會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到。
我注意到邵遠居然只有三十來歲,這麼年輕的大將軍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相比張風起的正派,元武的壯漢形象。這邵遠更顯得斯文一些,雖然身材也算挺拔。但看起來總感覺少了一分那種領兵一方的威壓和氣派。
邵遠好像剛想說些什麼,但元武已經先一步帶人圍了上去。
“你可別他孃的說些什麼投降的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