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沒懷疑過張風起說的話，他僅憑一招就認為那老者的武藝高於他肯定是有他自己的判斷的。只是後邊兒說起來又開始玄乎了，這大宗師又是何種水平？怎麼聽著像是武學境界的代名詞？
我倒從來沒跟張風起聊過這個問題，或許他真的一直拿我當個軍師，也沒覺得我能在武學一道有什麼高深的成就造詣。能比普通士兵強足以自保就行了。
“大宗師？是很厲害的境界嗎？那張大哥你是什麼境界的？”我還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嗯？我？我是止戈境啊，你不知道嗎？我沒跟你說過？”張風起自然的回答著我。
“止戈是什麼境界？那老者又是什麼境界？”我又問道。
張風起面露尷尬的回答道“那得交過手才知道，這武學境界還是挺複雜的。交手之前我也不好判斷，但我感覺他肯定是通貫境或者在那之上..”
“原來如此..”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這句話，我完全沒了解過這些。張伯和劉伯也沒教給過我這些。看來大概誰也不覺得我知道太多有什麼用，畢竟都認為我能自保就行。有腦子比有武藝更重要。
但我卻想著，如果有一天我的對手是那個老者或者那個級別的人的話。一對一我不是死路一條嗎？
對於這個時代的各種武學境界我是一竅不通，平常也沒有了解過。不是在入門階段修煉就是嘗試適應這個時代的生活。更多的還是跟張風起討論軍陣，行軍，陣法，兵器。可是這兩天卻有好多事情不斷的衝擊著我的三觀。
之前提到過的三百年前的秦朝，和現在這些完全不懂的武學境界。彷彿這個世界又跟我所熟知的那個世界不太一樣。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些聯絡，卻又彷彿遇到了更多的謎團。
或許等戰事結束時我能好好的跟張風起聊一聊，徹底把心裡的疑惑給解開或者更加的迷茫。但不管如何都不是現在，現在可不是繼續閒聊的時候了。
心裡打定主意後我便繼續觀察著遠方的戰場，雖然我和張風起都是聚精會神的看著。但明顯我只能看個大概齊，很多細節以我的眼睛是觀察不到的。
“張大哥，趙廣感覺要有所行動了，咱們見機行事。”我向張風起說著。
“嗯，我曉得的。”
而此時那趙廣身旁的老者還死死盯著射箭而來的方向，開口道“周曲小兒，搞這種下作的把戲，是當老夫不存在嗎！？”
雖然感覺沒有大聲喊，但在遠處的周曲和北庭軍燕軍都聽得清清楚楚。這老者看似平常的一句話就已經證明了實力。
而且他說的確實沒錯，這箭是周曲射的。比拼近戰武力或許很少有人見過周曲出手，也都傳言他並不通曉武藝。但是周曲的箭術也是一絕，要不也不可能這個距離能有膽量射這一箭。
他和趙廣之間少說也有二百多米，這個時代的最好的弓也未必能射出一百五十米。但周曲卻做到了，而且如果沒有那位老者，或許趙廣真的就中箭了。當然周曲的箭術這點除了相熟的一些北庭高階將領也是鮮為人知的。
但面前這個老者卻清清楚楚的說了出來，一時之間讓周曲也有人皺眉。方才周曲確實潛到了北庭軍外圍軍隊附近射出了這一箭。
周曲並沒有答話，不知道是不願意還是他覺得回了也沒用，或許他沒有老者這種水平，一句話可以傳到很遠。
周曲只是抽身返回到後方跟身邊呼延綽輕聲說了一句“大帥，如果燕軍的象兵襲來，咱們第一時間退回城內。此戰不可再打了。”
周曲不是第一次提議了，方才燕軍到來時他就跟呼延綽提議過。連續兩次，呼延綽自然是明白事態的重要性。只是那樣的話..哎呼延綽也沒轍，畢竟還是保住北庭軍要緊，其他的事就到時候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