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奇看著眼前沒有北庭軍的西南八國聯軍心裡升起了一絲不安感,而這股不安感愈發的濃烈。
元武則不至於不安,他只是奇怪,畢竟他是不會拿北庭軍當回事兒的。雖然呼延綽厲害,周曲聰明。但自己和大哥元奇也不差,更何況眼下這仗明顯是自己這一方贏了。而且北庭軍說不定眼看大勢已去提前為了儲存兵力撤退了呢?不過既然自己手裡有蘇之長那還是穩穩的好。
元武剛想發問元奇卻開口了:“你說你知道呼延綽和周曲的秘密?”
蘇之長此時也開口回答道:“元奇將軍,我確實知道一些。”
“你說,說出來如果有用的話我自會放你一條生路並且讓你安全回到你的安山國。”
人的名,樹的影,蘇之長並沒有見過元奇。但這整個燕赤能讓元武叫聲大哥還這麼尊敬的,肯定只有元奇一人。
只不過元奇肯定沒有元武好騙,眼下雖然城外確實沒有呼延綽周曲和他們北庭軍的影子,但他們去哪兒了自己不知道啊。
但眼前元武還架著自己,元奇緊盯著自己,蘇之長心一橫決定實話實說。
“元奇將軍,對不起,我騙了你們。我確實看見他們撤走了,但他們去哪兒了我並不知道。但我猜測應該是去做別的事情,他們不是會輕易放棄的人。周曲此人絕對不會僅僅只是為了把我們三國賣在這才設計今日攻城之舉的。”
蘇之長說完眼睛一閉,以元武的脾氣說不定會直接砍了他。但元奇的為人他聽過,比起暴躁莽撞的元武來說,元奇謹慎很多,也聰明很多。或許自己對元武沒有絲毫用處,但畢竟是可以作為降將這個身份在元奇這裡或許可以活下來。蘇之長是這麼想的,但事實是怎樣的呢?
元武忍著怒氣聽完蘇之長說完所有話才提起了斧子,他確實是要砍了蘇之長。竟然又把自己給騙了,本來想用他立個功露個臉,結果顯了個大眼。
此時元武的動作蘇之長也沒有辦法回應,一是被架著,二是自己閉上了眼睛。
而元奇卻在此時出手了,攔住了元武揮舞宣花斧的手臂並說道“等等!留他一命吧,畢竟是一國的將軍。”
“大哥?!他把咱們都騙了還要留他一命嗎?這廢物都接不住我三招,留之何用?他又不知道北庭軍的動向,為了活命滿口謊話,此人該殺啊!”
“能做到將軍這個身份的人自然有他的過人之處,如果遇見一個將軍就要殺了的話那今日便沒有我元奇了,我早就死在嶺南了。”
“大哥你..哎..罷了罷了,聽你的,留他一命!”元武說著不情願的放開了蘇之長,而蘇之長此時才敢睜開眼睛鬆一口氣。
“蘇將軍,你在西南八國營寨待了這麼久,對於北庭軍的去向有沒有個大體的分析猜測?”元奇轉頭就對蘇之長問道。
“元奇將軍,我乃敗軍之將,哪還稱得上將軍二字?您能留我一命我已經感激不盡了。只是呼延綽和周曲二人商議要事之時是不會允許我等接近的。只有他二人商議完了最後才會叫齊大家一起議事。說是議事,更像是安排我們。北庭軍勢大,我們也不敢不從。這次攻打東城門就是周曲的安排,他說他早就策反了祁連城,等到入夜祁連城將與我們裡應外合攻破東城門。所以才有了..”
蘇之長當時對周曲的話半信半疑,直到城門大開他才確信了周曲原來是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只是進了城之後又是另一番景象和心境了。
他看著祁連城帶人殺了過來,假投誠,難道周曲也被騙了?但他很快就否定了這一想法,在他們剛準備進城之時北庭大軍就撤走了。明顯周曲是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回事,提前跑路把他們賣了,或者去做什麼事情根本就沒通知自己這邊兒。但不管怎麼樣,都被人當做棋子了,現在淪落為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