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繞了很遠的路,加上一夜的奔襲不管是人還是馬早就疲憊不堪。此時天微微亮,我們一群人看來暫時也到不了大軍的集合地點了。也只能原地找處偏僻的山谷的休息。
看著外面大道上也不時的跑過幾夥流民,看來這哪裡的百姓都一樣是不好過的啊。
我和張風起還是把一些糧食分給了他們,畢竟百姓是無辜的。而且我們現在還穿著燕軍的衣服,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入戲了,對著燕赤的流民百姓竟也升起一些憐憫的心。
“王兄弟,你不適合疆場,我覺得你更適合朝堂。”張風起看著我的樣子對我說道。
“啊?張大哥你說什麼呢?朝堂哪有沙場之上快活。這裡都是真刀真槍,那朝堂都是明爭暗鬥爾虞我詐。全是背後捅刀的修羅場。”
“但那裡是國家權力的中樞,只有步入朝堂才能更好的解救天下百姓。”
“打仗也可以,現在我們不也在為嶺南百姓做事嗎?”
“不一樣,咱們這仗打的再漂亮也只能保護嶺南一地的安穩。大安何其之大?天下何其之大?而且沒有戰亂一樣有災荒,飢禍,這些打仗可擺不平。”
“張大哥你什麼時候這麼悲天憫人了,不像你啊。”我打了個趣說道。
“我只是覺得王兄弟你不是一般人物,你打仗的本事我是見識過了。如果投身疆場,你一定能成為三軍統帥。但是..”
“我既不想做三軍統帥,也不想做個朝臣宰輔。為什麼一定要特別去成為什麼而做什麼呢?我不從軍,不也一樣現在跟你打仗?之所以會這樣也只是因為我想做這件事。僅此而已。”
“倒是我沒有你灑脫了,畢竟身在這亂世之中,很多時候我也是身不由己的。”張風起說罷便嘆了口氣。
我一時之間也思索不清張風起在煩惱什麼。因為燕赤流民聯想到嶺南百姓?再聯想到大安處境?胸懷天下之人會有煩不完的事情,我選擇不去想。
到了晌午時分,總算是休整的差不多了。初冬中午陽光才稍微讓人忘了些寒冷的感覺。我和張風起這邊也準備啟程繼續趕往集合地點了。
而在西南八國的中軍大帳中,此時呼延綽已經把傷口包好了。和周圍四國將領商議著什麼。
至於為什麼是四國,因為陳甲地和周方雨被我們抓了。但因為連夜去接徐禮,所以暫時還押在軍中來不及審問。
“大帥,周曲帶著後備軍到了。”呼延綽的一名親兵回報著。
“終於是來了..快,快把人請進來。”呼延綽激動的說道。
周曲是誰,北庭的軍師,也是呼延綽的好友。兩個人一文一武,這次出兵攻打燕赤的計劃也是兩個人一起上奏北庭皇帝的。
之前攻打燕赤三城全是按照周曲的計策行事,但行軍上西南八國各自也總會有問題存在。呼延綽之前也只能讓周曲壓著後方三萬大軍緩慢跟進。
而且這三萬軍自然也是北庭的軍隊,呼延綽的小九九。把兵分成兩半,一半壓在後邊,一半帶在身邊。攻打雲北城的時候也不能說自己北庭不出力,但主要還是其他各國聯軍加在一起出力的更多。
所以攻打雲北城時呼延綽並沒有太多顧忌,反正死的也不是自己人。要能攻下來也方便不少,只是呼延綽也沒料到昨夜被元奇突襲了。導致現在整個西南八國聯軍損失都很慘重,加上糧草也有限了,他現在是真的需要周曲的計策了。
“周軍師,你可算來了啊!”
呼延綽看到周曲進來絲毫不隱晦自己焦急的心情。
“大帥,昨夜的事我在路上已經聽說了。現在各國人馬傷亡統計出來了嗎?”
“額..邵遠,統計出來了嗎?”呼延綽問向一旁的邵遠。
“回稟大帥,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