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劉福海的知縣府內下人們也都起來的差不多了。而劉福海正在後堂內喝著一杯早茶。
“好茶啊..”
“大人,那王遠道一行人,早些時候已經離開尚廣城了。”
“嗯,到底是個瘟神,早些離開也好。最好永遠別回來。看看他這次西境回來之後,百姓對他那都是什麼態度?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知縣?罷了罷了,不說這些事,他不是走了嗎?這尚廣城中,以後到底還是咱爺們兒的地盤。”
“是是,我覺得那王遠道也不似不近人情之人。大人您與他之間在小的看來,更多是因為那秦懷從中作祟。您想想..若是沒有那秦懷,您也不至於與其交惡啊?”
“哼,仗著自己有個做侍郎的爹就跑來這嶺南之地作威作福。結果也碰上硬茬兒了吧,與他相比啊,我這還算好的吶~對了,那秦懷可還被關在和樂樓?他那侍郎老爹也不急?”
“小人聽說被江南來的那個楚文孫給領走了,想來也是看在他父親的關係上。想來這江南邊戶使的身份,王遠道也是不敢招惹的。”
“有個張風起撐腰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難道張風起還會為了他去得罪那楚文孫嗎?說到底還是太過年輕了,看不清自己的位置。”
“哦?那你倒是說說我兄弟遠道應該在什麼位置啊?”門外的張風起聽到這裡直接推門而入問道。
“你們是什麼人!!啊..”管家剛準備發怒問道就看到張風起身後帶著幾個提刀親衛。立刻不敢繼續做聲了。
“張..張將軍。哎呀,張將軍,有失遠迎,您這麼早來不知是..”
“劉知縣剛才聊的不是很歡嗎?怎麼不繼續說了?是嫌張某打擾了?”
“哪敢哪敢..都是我這破嘴!跟府內管家酒後胡言兩句醉話..您看這事兒鬧的..”劉福海賠著笑臉說道。
“喝茶都能喝醉啊..”張風起走上前去看著還冒著熱氣的茶碗說道。
“這..這..”劉福海也明白來者不善,想打個哈哈過去是不太可能的了。眼前的張風起可掌管著嶺南全境的兵馬勢力,自然也不會把他一個知縣放在眼裡。
“嶺南百姓過得如此貧苦,而你一個七品知縣卻過得如此富足。你這府內建辦的可比我的邊軍府都要奢侈了。”張風起說著便拿起了桌上的茶碗。
“張將軍..我這都是家妻給置辦打點的,我這一個七品小官兒哪能住得起這種府邸啊。這茶我給您換杯新的..咱們坐下好好聊。”
劉福海看張風起的話鋒以為是來訛詐自己的,心思一轉,不如藉著這個機會與之結交上。那自己在這嶺南可真就是橫著走了。獻殷勤似得立刻就要幫張風起換杯新茶。
可張風起卻直接將餘溫尚存的茶碗直接潑向了劉福海的臉上,劉福海被燙的直接驚叫出聲:“啊..”
旁邊的管家直接上前扶住劉福海:“大人!”
“劉知縣,七品可不是小官兒了,身為尚廣城內百姓的父母官。你結交豪紳權貴,上任不到十年冤案卻已過百起。治下百姓苦不堪言,強搶民女不計其數。我說的這些,你認還是不認?”
“...您這都是聽誰人所說?本縣一向光明磊落,定是不知哪裡來的惡毒小人誣陷於我啊!!張將軍,您可不能聽那些百姓的片面之言啊。”
劉福海的名聲不好,百姓早已怨言四起,去宣景城告訪的百姓更是不計其數。只不過大多都被他在路上給截住了。好一好的挨頓毒打,以後再也不敢有這些心思。
至於那結果差的,自然是被人拋屍在荒山野嶺,落得個死無對證。家裡人再敢告官又能告到哪裡去?事情就是劉福海指使的。而他之所以會這麼想也屬正常,因為平常那些人見不到張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