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元武的話,常松雖然很感激,但也不可能真的去期待什麼。
“放心吧元武將軍,就是你不說我也會做到的。我答應過我們王將軍了。”
“嗯好小子,算是條漢子。糧倉就在西城門附近的二條街中央。為了運糧方便,所以設立之初就靠近西邊兒。那裡應該也相對安全一些,眼下東,北兩個城門才是北庭要著急的。而我料想那周曲小兒很可能就在北城門。小子,你自己小心一些。”元武說完,就向著北城門悄悄走去。
面對元武像是老父親般的叮囑常松還真的一時有些回不過神來。老實說常松心裡是挺感動的,畢竟元武這個身份畢竟是個大將軍,而自己卻只是個小兵。並無任何特殊職位,而元武卻能如此待自己,加上元武的歲數和自己的遭遇,還真讓常松想著說不定自己父親還在的話會是什麼樣子。
這點他就誤會元武了,元武只是看著老,但元奇才四十剛過,元武才三十多,和二十多的常松相比頂多算兄長。只是常松稀裡糊塗的就被元武的一番話給感動到了。
看著元武離開的背影甚至呆愣了一會,回過神來元武已經走遠。常松也趕緊打定精神謹慎的再次觀望一下四周後,向西城門走去。
元武說的沒錯,根據順子的情報來看,北庭軍每次開飯前也確實是從西邊運的糧食過來。至於具體位置則是跟燕帝趙廣探討的時候確定的。順子雖然也進過地洞,甚至進過朱康的府邸,只是不敢深入往裡再探了。所以想接近糧倉,是必須要燕軍配合攻城吸引到足夠的注意力的,而且趁著夜色也方便行事。
常松一路靠牆而行,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朱康的府邸正好位於中央城區。而離那裡越遠,嘈雜的聲音也就越遠。
另一邊的元武也是同樣,雖然身形壯碩性格莽撞,但元武也明白此行的不易。每一步都走的很謹慎,只是他每靠近北城門方向一步,周圍混亂的聲音也就更多一些。
有遠處不知名的部隊去支援的,運送著各種傷兵,輜重在城牆與城下來來往往。
常松這邊兒看著前方基本沒了什麼人影,便放下心來快步往前走去。但好巧不巧,不知路邊兒誰放的酒罈,常松眼睛一直盯著四周沒注意腳下。一腳就踩了上去,酒罈也應聲而碎,聲音在周圍寂寥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刺耳。常松暗說不好,趕緊向四周望去..
“喂!你在那裡鬼鬼祟祟做什麼!”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
常松向四下望了半天,才確定了自己的安全,繼續向前走去。深呼吸了兩口,他這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而那道陌生的聲音,是元武這邊的。
元武本來也是靠牆而行,但身形氣質就是與周圍格格不入。叫住他的是北庭軍的一個小校尉。看見元武一個人,既沒有跟隨隊伍,也沒有參與戰事就衝他喊道。
元武也是一驚,看向那名校尉。又朝四下看了看回道“你叫我?”
“廢話,這裡還有別人嗎?說,你不上城牆殺敵也不運送物資,鬼鬼祟祟的幹嘛呢?”那校尉語氣嚴厲了幾分。他看清了元武的軍裝,只是普通的北庭士兵。仗著自己校尉的身份自然也沒有把元武放在眼裡。
“哦,我接到軍令正準備趕往北城牆。”元武說著就向那名校尉走了幾步。
“什麼軍令?你是哪個營的人?你們的將軍是誰?你怎麼一個人在此?莫不是怕了,想做逃兵?”校尉一連串的問題,得理不饒人般的全都問向了元武,而元武距離這名校尉也越來越近。
“我是破北營的,而且你光問我,你又是幹嘛在此的?老子是不是逃兵跟你有什麼關係?”元武語氣也不善了,他自然不會習慣受制於人。而且還是個北庭人。最主要的還是此時二人距離近到元武有信心將其一擊必殺。索性也就不再客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