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武覺得趙廣可能是擔心周曲會用同樣的手段夜襲,趙廣此時確實也是這麼想的。畢竟軍報不可能事無鉅細全寫出來。
“嗯,朕擔心這北庭軍會故技重施,前來夜襲。”
“陛下,那兩個地洞之前大哥就命我們封起來了。要是周曲小兒想重新利用起來那還不如重新挖條地洞呢。”元武大咧咧的說著。突然意識到言語有些不適合,跟自己大哥和軍士可以這麼說,什麼西南雜碎啊,周曲小兒啊。但在趙廣這個皇帝面前這麼說可不合適。
“嗯,還是小心一些的為好。這樣,你帶些人去重新檢查一下城外的地洞出口。”好在趙廣並未理會這些,吩咐道。
“謹遵聖命。”元武說完便退出了帳外。雖然這位陛下對自己和大哥都頗為信任,但他也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老覺得自己多說三兩句就會嘴上沒把門兒的得罪皇上。所以趕緊離開才是正確的。
元武離開後也沒顧得上吃飯了,帶著親衛就親自去檢視之前的洞口。還特意挖了兩下往裡看看,確定封死了之後才回去跟趙廣彙報。趙廣也因此放心了一些,雖然我提示他小心了,但具體周曲會怎麼做,什麼時候做我也不清楚,我只是覺得他襲營寨。
不管去攻打祥陽城的有多少人,留守雲北城的北庭軍還剩下多少,坐以待斃都不可能是周曲的性格。
可是趙廣這邊兒呢,雖然略有擔心,但是一夜無事。周曲並沒發動任何襲擊,包括所謂的背後,雖然趙廣不懂。但是還是命令加強了自己軍帳旁附近的守衛。周圍巡視的守軍也擴大了巡視範圍。但一切都是那麼平常,是自己太敏感了還是那位小將軍想多了?趙廣不禁的想著,總之一切好像都是那麼正常。
“遠道,你說周曲會怎麼對付趙廣?”在荒山之中的張風起問向我。
“擒賊先擒王的道理周曲肯定明白,燕帝就在眼前,元奇還不在。不管周曲手下有多少人,要是不做點什麼我是不信的。但要說他具體會做我還猜不到。從雲北城一戰就看出來了,籌謀佈局,環環相扣,計中計,甚至連咱們的出現都在他的計算之中。只是有兩點他沒算到,咱們的戰力,和燕帝趙廣的出現。”我分析道。
“嗯,雖然他確實不差。但我覺得那是咱們現在還沒有跟北庭軍正面交鋒的機會。真是咱們來跟他們打,敗的一定是他。”張風起還是一如既往的對我有信心。
“其實眼下令我在意的戰局並不是雲北城,而是祥陽城。元奇和呼延綽。”
“這話怎麼講?為什麼是他們倆?”
“額..雲北城如果有這倆在的話我想就沒周曲和趙廣什麼事兒了。周曲習慣在幕後策劃,什麼時候這麼拋頭露面過?趙廣雖說是個皇帝,但以他的開明我覺得如果元奇在順子一定能打探到。也不會是趙廣在城外指揮戰鬥了。所以我料定,北庭分兵去攻打雲北城的一定是他們的大帥,呼延綽。而此刻在身後追擊的人,定是元奇!”
“你分析的有道理啊,我還真沒細想過到這。你說你在意他們的戰局,是說?”
“從順子從雲北城送回來的訊息來看,兩邊幾乎都派了將近一半兒的人馬。雲北城外只有趙廣和禁軍了。至少那些燕軍元奇是給帶走了的。而周曲親口承認的去攻祥陽城想來也不是假話。否則他沒必要此地無銀三百兩。那呼延綽要是帶兵想攻打一個此時防守薄弱的祥陽城,也不會帶少於兩萬人。”
“那些殘存的燕軍估計也就兩萬左右,這是兩萬打兩萬?”
“不,是兩萬打兩萬打兩萬。”
“兩萬打兩萬打兩萬?...嗯?你想?”
“我想咱們也去。”“報,大將軍,嶺南來人了。”
我話剛說完,外面就有傳令兵來報信兒,說是嶺南來人了。我和張風起趕緊收起話頭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