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趕出了家門。母親沒有一技之長,只能打些零工補貼家用。我們租住在城中村的房子裡,每當月底都因為交不起房租而擔驚受怕。母親一到月底就看不見人影,幾天後的月初才會回來。而我那幾天就只能鎖著門,捂著耳朵任憑房東一遍遍的敲門!母親有時候能帶來錢,有時候帶不回錢,反而帶回了一身傷痕。然後她就打我洩憤!一遍遍的打我!我甚至都忘記哭了..我很小的時候就不會哭了。”
“...”聽著程波的描述,我的心也有些隱隱的有種奇怪的感覺。或許是他因為身世太慘了?不..很快就摒棄了這種想法。這並不能成為他犯罪的理由。尤其是犯下那麼多,無恥,且罪大惡極的事情!那些受害者,受害者家屬,哪個又不是出自一個個家庭呢?他們又有什麼錯?
或許是說了一大段話,也或許是因為想起了童年的事情。程波怪笑了兩聲,緩了幾口氣才繼續說道:“我們在城中村,搬遷到城市邊緣的地方,一間又一間不帶廁所的貧民屋。我和母親總被那些房東趕來趕去,平均兩個月就要搬一回家。心中的不安感甚至都習慣了,這樣的人生..或許從出生那天就早已註定了。我恨父母生下我,在這樣的家庭,又這樣的不管不顧,我為何要活著?由於沒錢上學,很小我便混在街上。但因為從小就吃不飽,睡不好,整日的擔驚受怕,我的身材一直比較矮小。這也成為了那些人欺負的目標。傷痕累累的回到家中,又要面對母親的打罵!你們又有誰能夠理解我!?你們只會用審視罪犯的眼神看著我!高高在上的坐在那裡!老子從小所經歷的一切你們又有誰經歷過!”說著說著程波便有些瘋癲了起來,不斷的拍打搖晃著鎖住他的座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