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忙再次將電話撥打了過去,可這次陳叔卻直接給結束通話了。
“陳言平你個溝槽的我日你女馬!!”絕望而不甘的怒吼盤旋在瞭望塔上方。
人在極度恐懼中情緒會轉變為憤怒,現在的我也不例外。
怒極的我大喊了一聲“跟你們拼了”後便直接掏出手槍對著塔下一頓亂射。接連的十幾聲槍響,驚得附近森林中鳥群齊飛,塔下的石人們卻無動於衷。
甚至還低頭摸了摸自己的身體,並沒有發現彈孔的痕跡。再抬頭看向我時那笑容更詭異了,還夾雜著一絲嘲笑。
“...”我槍法不好啊媽的!
即使如此,這些石人也始終沒有翻過木牌群進入到了望塔內部,始終還是在外部不斷的徘徊著。
雖然是注意到了這點,但此刻我的腦中亂極了,完全無法思考這其中的事情。只得再次回到木屋內緊鎖住大門。祈禱著它們不要上來,繼續徘徊就好..也就是在此刻,我決定留下了這封信。
時間線收束了,想不通的事情有許多,懊悔的事情有許多,但如果我沒能活下去,下一個看到這封信的你,我希望你能立刻逃離這座荒島,活下去,比什麼都重要。
寫到這裡我終於是放下了筆,留下了這封信壓在調控臺下後靜靜地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那些石人..早晚會上來的吧..現在整座瞭望塔都被它們包圍了,我已經沒地方跑了..本以為是什麼令人嚮往的新生活..哎..
躺在小木屋的地板上,看著頭頂處忽明忽暗的吊燈,嘆出一口氣。
就在此時,木屋的玻璃突然碎裂,呼嘯的風順著視窗灌了進來。
終於還是上來了麼..我絕望的坐起身抬眼看去。進來的不是石人,而是一隻水瓶大小長著翅膀的蟲子。
這你媽!這座島上都是什麼怪物啊!那蟲子身形似礦泉水瓶一般大小,四個翅膀不斷地上下煽動。整個頭就佔了身體三分之一,雙眼如同兩顆雞蛋一般大小。尾巴上還長著一根刺。
待我看清這一切之後,那蟲子也朝我飛了過來,速度之快讓我絲毫來不及反應,下一秒,尾巴上的刺就扎進了我的胸口。
一股燥熱感順著胸口瞬間蔓延到了全身,並且越來越熱。這股燥熱感很快就轉變成了灼燒感。
我痛苦的倒在地上抓撓呻吟著,全身上下的每塊兒骨頭都彷彿被火燒一樣,是一種針扎刀刻斧鑿一般的疼痛感。眼前的蟲子與所見之物都重影般的交錯,意識也越來越模糊了。
沒想到..最後是死在了一隻蟲子手裡。算了,這樣也好。承受不住的自己還是兩眼一黑,什麼都感受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