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出彩的,往後都能在官冊上找到名字。
琛兒不想摻合官道的事,好在我趙家堡在江湖上還說的上話。比劍,琛兒不願參加那就不參加,回家小住一陣,正合我意。”趙雲深頓住話語,微嘆了口氣,道:“哎!老夫也是許久不見琛兒了,甚是想戀。”
“是啊,自他六歲離家、上山,一住就是好幾年回家,中間也只下過一次山,匆匆一面。
現在想想,我這個當孃的可真是失敗。帶在身邊的長不大,沒帶在身邊的卻長成了個小大人,臉板起來,我這個當孃的當時竟沒認出來,造孽啊!”話落,程可卿擱下手中捏的茶蓋子,端了茶送到唇邊輕呷。
趙雲深聽言,沉默下來,攤放在腿上的手緊握起來,心裡默唸,琛兒是該回來住一陣子了。這世間,還有當娘不識子的,說出去,可不是笑話?
“老爺不說話。琛兒是怎麼想的,給孃的隻言片語都沒有?”最後一句,本應該是陳述句,卻偏偏被她說成了疑問句,話裡的哀怨之意也尤為明顯,怕是當事人在這裡也經不住這話裡透出來的埋怨。
“這有什麼好說的,你也知道自個兒子是個什麼性子,那就是個悶葫蘆,給老夫寄來的信,也就區區八字。字字金貴!”說到這,趙雲深就覺得來氣,這哪像個當兒子的,讓他出門學藝,幾年不著家,我這個當爹的也就忍了,現在好不容易修來一紙書信,兩巴掌大的紙,囫圇寫八個蠅頭小字,看著就來氣。
趙雲深索性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來,兩指一撐,將信給抽出來,攤開勒齊。
程可卿湊過去一看,抬手壓住嘴邊笑意,抬眸對上趙雲深的視線,說到:“難得琛兒肯放功夫到練字上了。”
“夫人!”趙雲深無奈低喊到,眉頭皺成了疙瘩,臉上滿是氣憤、無奈之色,抬手將信遞給湊過來的趙秦晟,“你也看看。”
“哈哈哈……”趙秦晟笑眯了眼,拿著信給徐謙雯看,“表哥,我哥的字可真難看,你第一次寫沒見著這樣…哈哈……”
趙林允想看又不敢湊過去,縮在角落,紅著眼看著。
程可卿跟著笑了陣,出言又道,“我是為你考慮,不想讓你生氣。這小子雖說性子悶,卻也沒學著做事穩重、周全,就這信,你看看!能看嗎?”
話落,程可卿強壓下笑,從袖中取了帕子,抬手揩去眼角沁出來的淚,說到:“說實話,琛兒握慣了劍,這拿起筆桿來寫信,定是廢了錢財的,指不定他這回來小住的日子,你要怎麼蒐羅筆墨了。”
“不就寫一個字……”趙雲深是不能理解的,自個這兒子有學武的天分,怎麼就沒有寫字的天分?
多大了,字寫的像狗爬。
:()臨塵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