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腦子裡迅速把當年在部隊教過得那些野外草藥從腦子裡過了一邊,開始有些小激動了。當初寧徵受傷,他因為有些慌亂,再加上或許是真的運氣不好,一根止血的草藥都沒看見,所以才跟系統賒了三七粉。再後來儲藏食物,弄積分也讓他對這些東西忽略了,但是今天這麼偶然的機會竟然收穫了一片三七,讓他有了一種撞大運的感覺。
可惜現在已經深秋,許多草藥完全乾枯了,要不是三七的葉片讓他印象深刻,怕是也要錯過。
他從空間拿出個竹筒,竹筒裡滿滿的都是泉水。將泉水小心翼翼的倒在大貓的傷口上,把傷口上蹭的那些泥土草葉沖洗乾淨,然後抓了把地上剩下的三七揉搓成粉,直接撒到寧徵的傷口上。
寧徵楞了一下,他舔了口傷口的草葉子,表情立馬扭曲了,不停的往外吐口水。
“別舔!”寧斐給他糊了厚厚一層草藥,看著不流血了才放心下來,“走,回家!”
寧斐不知道的是,這場二虎加一猞猁的惡戰很快就被傳了出去,周邊不少小部落都聽說了。
——那隻猞猁,打架的時候竟然是用棍子的!
——那個棍子好奇怪啊,上面全是枝椏!
——只猞猁竟然敢和老虎打架,簡直瘋了!
——他跟那隻白色的老虎在一起,為什麼猞猁會跟老虎在一起?
結論是:那隻猞猁有毛病!
寧徵的地盤上原本就有兩三個猞猁的小部落,他們一開始聽到傳言的時候原本還想把“流落在外的可憐孩子帶回來”,但是聽說他跟老虎在一起之後就都歇了想法。
跟老虎混的猞猁,能是什麼好猞猁!!
寧斐完全不知道自己竟然變成了一隻有毛病不正常的猞猁,他陪著寧徵慢慢的往家裡走,走著走著,忍不住哼起了歌兒。
“咱當兵的人~~就是不一樣……”
寧徵莫名其妙的看他。
寧斐唱完一首,有些意猶未盡,他摸摸下巴對唯一的聽眾道:“怎麼樣?是不是很好聽?”
寧徵又開始糾結。
好聽?並沒有,他沒聽出來哥哥嗷嗷嚎了半天究竟是個什麼意思。但是既然哥哥問好聽不好聽……
“好聽。”他道。
寧斐開心了,以前他和戰友偶爾去一次ktv,結果戰友壓根不讓他唱歌。現如今整個森林都是他的舞臺,所有的動物都是他的聽眾!!
一股豪氣湧了上來,寧斐一邊揮舞著手裡的狼牙棒,一邊興致勃勃的開始了他的演唱會。
從北京的金山唱到瀏陽河,又從希望的田野上一溜煙的跑到打靶歸來。一直到家門口才口乾舌燥的停了下來。
寧徵頓時鬆了口氣,他覺得自己沒有被震暈過去簡直就是奇蹟!鬼知道沿途他有多想撒腳就跑啊,哥哥嚎的太難聽了!!
而且他聽不懂。
寧斐讓寧徵休息,他找了棍子撬開門口的大石頭,開始吹噓自己,“我跟你說,我以前,歌神!歌神你知道是什麼嗎?就是唱歌最好聽的那個。在大操場上,我一張嘴,別人聲音都蓋不過我。我就覺得一定是隊長嫉妒我,好多時候他壓根不讓我唱歌,說我唱歌跑調,還容易把人帶歪了。怎麼可能?阿徵你說,我唱歌跑調嗎?”
寧徵巴拉巴拉耳朵,做出一副虛弱的樣子,把腦袋埋在倆前爪上。
跑調什麼的他不懂,但是真的難聽啊。
寧斐自顧自說了一大通,其實他到也沒有想要得到什麼回答,只不過這段時間他憋壞了,難得有機會能唱一會兒還沒人打擾,自然要唱。但是他也知道,這種地方不適合每天都唱歌,容易招來別的獵食者,打來打去實在麻煩。
這讓他想起只要在宿舍唱歌就會被隊友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