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沒想到,益州王做的事比他想的可大多了,這也是他默許與唐家結盟的原因所在。
皇帝等他敘述完便問,“白啟之子叫什麼?”
“叫白善。”
皇帝恍然大悟,畢竟他剛剛才想起那三個有趣的孩子,“那個叫周滿的孩子……”
魏知怔了一下,他剛才可沒有提過周滿的名字,但他還是頓了一下後道:“是周銀的遺孤,不過據說那孩子從小被她大伯收養,她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是近來才知道的。”
皇帝就想起當初在觀裡她說的那番關於益州王的話,他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這算不算是天生的冤家,還不知道真相時,她就先討厭益州王了。
皇帝便揮了揮手,“朕知道了,魏卿去了益州城後便宜行事吧,最好將他們送進京來。”
皇帝若有所指的道:“太后千秋,身體多不如以前,要是沒有實證,朕總不好讓太后太過憂心。”
這哪裡是需要實證,是需要一個把案子捅出來的引子吧?
魏知想到白啟和周銀都只有這一個孩子在世,沉默著沒有說話。
皇帝便皺了皺眉,問道:“魏卿怎麼不應?”
“陛下,他們只是兩個十二三歲的少年,這樣的大事不應該把他們牽扯進來。”魏知已隱隱有些後悔剛才提起他們那個了。
皇帝就笑道:“怎麼,你還怕朕吃了他們不成?放心吧,他們進了京城,朕自然會保護他們的安全的。”
魏知抿了抿嘴,那是在他們做引子前吧?
等他們做了引子,皇帝還能不能想起他們另說,就算想起,到時他們扯進這麼大的事裡,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他們的命,皇帝願意為了保他們付出多大的代價?
但這些思慮魏知都不能說出口,權衡了一下,他只能低頭應下。
因為他明面上的任務是巡視,暗地裡的任務才是查探益州王的謀反證據,但在他之前已經有人出發,他最多算是給人打個掩護。
所以魏知一點兒也不急,慢騰騰們的收拾好了東西后才帶著一眾手下出京,他打算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巡視過去,益州城排在中間。
而要進益州,可以先拐道巡視綿州,到時候可以去見一見劉老夫人和那兩個孩子。
白善和滿寶對此一無所知,他們現在依然站在春風中痛並快樂的背書呢。
大半本書,白善和滿寶反覆背誦,終於在被罰一個月後將所有文章都背了下來,透過檢查,莊先生終於容許他們進書房上課了。
至於白二郎,他還差三篇課文,不過念在他是初犯,莊先生也法外開恩的讓他跟著進去了。
白善和滿寶都驚呆了,湊在一起小聲道:“早知道是這樣,前幾天我們剛背下來的時候就應該讓先生檢查了。”
“就是,全是為了等你,我們才拖了四天的時間。”
“有本事你們拖到我把所有課本都背下來呀,你們今天讓先生檢查不還是想丟下我嗎?哼,我一點兒也不感動。”
“那是因為你背得太慢了,就四篇那麼短的文章,我們都給你講完釋義了,結果你死活背不下來。”
白二郎:“你們以為誰都是你們呀,文章過兩遍就熟了,我……”
“咳咳,”莊先生總算是把他這段時間寫的卷子給找了出來,一回頭見他們這樣肆無忌憚的嘰嘰喳喳,便忍不住重重咳了兩聲,他警告的掃了三人一眼,道:“既然你們都背下來了,那今兒我們就先做一套卷子,明兒再上課。”
一人一張量身定做的卷子,上面全是他們這段時間背誦的課文默寫、釋義以及制文的題目。
白二郎看得心底發虛,白善和滿寶卻是習以為常的拿起來掃了一眼題目,然後就放下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