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車就這麼慢悠悠的走著,車裡的人記載了車的一邊視窗上,隔著車啊啊啊的打架。
不僅沿路的行人在看熱鬧,兩邊鋪子上的人也好奇的探頭看了一眼。
見兩輛車上的人這麼熱鬧,加上偶爾傳來的吵架聲,唐縣令忍不住好笑,“到底是少年人,好生活潑。”
隨從躬身道:“大人,益州王府那邊快要開始了,您該啟程了。”
唐縣令啪的一下開啟摺扇,搖了搖後笑道:“不急,不急,又不是正日子,我處理公務去晚了也情有可原。”
隨從沒再說話。
唐縣令站在茶樓上,看夠了熱鬧,又補吃了一頓早點,這才整理好衣冠下樓去。
馬車根本近不了益州王府,那裡如今正一片熱鬧,到處都是人。
所以老遠的,童家他們的車便停了下來,然後滿寶他們跳下馬車,衛晨一臉心疼的抱著自己的扇子,檢查過發現沒壞以後才鬆了一口氣。
祁珏他們也下了車,兩車的人一會面,立即你哼一聲,我哼一聲的表示問候。
剩下的路他們只能步行進去,衛晨特別害怕他們當街打起來,於是問道:“你們認識?”
祁珏先道:“不認識。”
滿寶:“認識,他們是我們的師弟!”
“不要臉,誰是你師弟?”
“你們,”白善寶道:“你們先生是我們先生的師弟。”
衛晨見他們兩句話的功夫就又吵了起來,忍不住感嘆起來,“你們可真夠有精力的。”
知道他們打不起來,他也就不操心了。
他墊腳往前看了看,聽到了前面的鑼鼓聲,立即扯了他們道:“快別吵了,前面已經開始了,我們快去看吧。”
一行八人立即往前擠去。
益州王府前張燈結綵,一隊十幾人身著怪異的服裝,臉上帶著面具,正在舞著儺戲。
滿寶擠到前面去看,她是第一次看到儺戲,忍不住哇哇的驚歎著,還有戴著鬼面具的人突然竄到了眼前,滿寶哇的驚歎一聲,還沒等反應,他便腰一弓又跳開了,而一個戴著神面具的人則是蹦上來,也衝著他們舞動起來。
滿寶興奮的拍掌,白善寶和白二郎也激動得臉頰通紅,紛紛拍掌。
衛晨都忍不住感嘆,“益州城就是益州城,果然比我們隆州熱鬧多了。”
土生土長的祁珏等人也驚歎,高聲與他們道:“比去年和前年熱鬧太多了。”
一行少年人都很興奮。
大吉緊緊地站在白善身後,目光幽深的看著氣派的益州王府大門,默然不語,臉上也並未見到笑容。
白善徹底放開,因為前面擋了人,他還歡快的跳起來往裡看。
儺戲會一路從這裡表演到主街,而明天,更是會從主街一路向下表演,一行人追著儺戲往前走了一段,前面匯入主街的路口便是益州王府搭建的高臺,據說明天益州王會親自出面與民同樂。
他們不知道的是,今天益州王便提前與益州城的大小官員們先同樂了。
唐縣令靠在馬車上,等人群擁著儺戲的表演者們走出一段後,馬車才從停留的巷子裡出去,往益州王府去。
哪怕只有這麼一段路,走過去就行,但身穿官服的唐縣令一點兒也不想頂著太陽流汗,所以還是公務更加繁忙,以至於去晚了吧。
到了益州王府的側門,唐縣令嘆息,與隨從道:“當初選官,楊長博偏選了羅江縣一個下縣,我還笑話他,如今我也知道這上縣的縣令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附郭縣,那是出了縣衙就要夾著尾巴過日子啊。”唐縣令至今沒能真正實現一個父母官的權利。
進了側門,唐縣令便收拾了一下表情,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