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家近似雞飛狗跳,鬱母神神叨叨,“老鬱,兒子昨晚一夜沒回來。”
鬱父背對著她修建花圃,“一早上就聽你念這個,能不能消停一下?”
鬱母牽著金毛上前,金毛在四周轉圈,速度越來越快,然後找準一點,翹腿,一注水流嘩啦作響。
“老鬱,王子左耳後面長了兩個像痘的東西,你上午帶它去醫院掛個號問問。”
鬱母轉的太快,鬱父都沒反應過來,“我看看。”
金毛甩了甩尾巴,溫順的走過去,仰著脖子給鬱父看。
“過敏了。”鬱父輕柔的順順金毛耳後的那撮毛,“把它的窩搬出來放太陽底下曬曬,多喂點水給它喝。”他尋思了會,不放心,還是要上醫院一趟。
鬱澤走進大門,傭人們就對他各種暗搓搓的打量,好像他一夜沒回來,是跑去整了臉,換了層皮。
他朝花圃走過去,“爸。”
喀嚓喀嚓聲在鋒利的剪刀下發出,鬱父嗯一聲,“昨晚睡的好嗎?”
“不太好。”鬱澤聲音有點啞,“有點感冒。”
鬱父終於把視線從花枝上移開,他抬頭一掃,審視半響,兒子的確不像是樂不思蜀的樣子。
“是我問,還是你自己交代?”
鬱澤沒隱瞞,回答的簡潔明瞭,“我在她家客廳睡的。”
兒子眼中的情緒實質化,鬱父嘴角抽抽,一肚子訓斥的話沒了突破口,
客廳的鬱母端著杯咖啡,聽到花園的聲音,急急忙忙把咖啡放桌上走出去,眼睛直盯著鬱澤,
“回來了啊,吃早飯了嗎?”
鬱澤說,“吃了。”
鬱母眼睛一睜,“她給你做的?”
我給她做的,鬱澤轉移注意力,“今天好像降溫了。”
鬱母攏攏貂皮大衣,“是降了,去年年三十暴雪,今天估計也差不多。”她哎一聲,“兒子,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啊?你小姑大伯他們隔三差五就問,說要給你介紹物件,我說你有物件了,他們都問女方的情況,我是一問三不知。”
說到後面,鬱母有點埋怨。
旁邊一直沒說話的鬱父冒出一句,“二十六那天是個大晴天。”
“……”鬱澤揉眉心,“我問問她。”
去公司的路上,鬱澤坐在車裡閉目養神,深思過後,他給周子知打電話,“二十六是週末,你有空嗎?”
那頭周子知剛換上衣服,準備去劇組,“還不能確定。”
鬱澤把事情說了,“只是吃個飯,我尊重你的意見,你不願意,我們可以再找時間。”他補充一句,“我兩個姐姐都在國外,家裡只有我父母,一隻金毛,幾個傭人。”
周子知沉默不語,這一步的進展拉快了太多,她的思緒出現混亂。
“我考慮一下。”
“好。”不是立刻回絕,對鬱澤而言,成功有望。
周子知掛了電話,對著鏡子塗上口紅,將墨鏡戴上,鬱家是豪門世家,人際複雜,傳言很多,好與不好都有。
她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跟鬱家扯上關係。
當天晚上,周子知抽空獨自一人去喬楠的俱樂部,把方藝的簽名給她。
“這什麼?”喬楠翻開一看,她興奮的尖叫,在原地蹦了兩下,一把抱住周子知轉圈,“還是你愛我!”
周子知把一個盒子遞給喬楠,“這是給冒冒的生日禮物。”如果她沒記錯,今天是喬楠的孩子兩歲生日。
喬楠感嘆,還和從前一模一樣,心細的人。
“你和鬱澤發展的怎麼樣?”
“挺好的。”
喬楠猛扭頭,她瞭解周子知,既然坦然面對,那就是真的認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