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亦在鏡子裡照了照臉，“我覺得還可以吧。”
“好什麼好，還跟個高中生似的。”歐陽美美一邊掃眼影，一邊說：“你家陸緘有多招人，你不知道哇?外面有大把的女生既有氣質又有身材，還特會打扮，你瞧瞧你……”
“你是說我沒氣質沒身材?”蘇亦氣得去撓她的咯吱窩，歐陽美美一邊躲一邊大笑。
*
星期六，蘇亦照例去了陸緘家複習。
她正埋頭苦讀，突然，一束鮮豔欲滴的紅玫瑰出現在眼前，馥郁的玫瑰芬芳近在咫尺。
“聽說女生會希望表白有一點儀式感，那我重新告白一下。蘇亦，我喜歡你!如果你同意做我的女朋友，就收下這花。”陸緘從後面抱住她，胸膛貼到她的後背上，長長的手臂從她後方向前環繞收攏，將蘇亦完全圈進自己懷裡。
他說話時，低沉磁性的聲音就在耳側縈繞，她甚至能感受到耳畔輕微的氣流震動。
蘇亦笑著接過來，放在鼻尖聞了聞，“好。”
她數了數，不是九朵，也不是十一朵。
“為什麼是二十朵?”她不解地扭頭問。
陸緘將她轉了過來，雙眸漆黑明亮。他低了頭，額頭輕抵她的額頭，“一朵代表一年，蘇亦，這是我攢了二十年的愛戀，現在全部送給你。”
後來很多年裡，蘇亦都記得陸緘的這句話，也記得鼻尖縈繞的馥郁花香。
戀愛小白陡然變成戀愛高手，蘇亦有種一輩子也逃不出他手掌心的預感。她蹙著眉，重重地嘆了口氣：“你真的是初戀嗎?我怎麼覺得你很會討女孩子歡心?”
陸緘： “???”
這時候不是應該很感動地投懷送抱，反手再來一個麼麼噠嗎?
他豁出臉面，說了肉麻兮兮的話，卻換來這樣一句疑問?
好憂桑!
陸緘懲罰似的用牙齒磨了磨她的耳垂，不疼，反而熱熱的，癢癢的。
蘇亦笑著推他，陸緘卻更加快速地往她腋下撓去。
蘇亦最怕癢，完全沒有反抗能力，咯咯笑地前仰後合，連連告饒。
看著她黑白分明的眸子亮晶晶水汪汪，陸緘手下漸停，突然一把將她撈起，放倒在書桌上。
他雙手撐在蘇亦身體兩旁，居高臨下地看她。
蘇亦後知後覺地發現這個姿勢很是羞恥，臉上轟地一下湧起一陣潮熱。她覺得自己不能呼吸了，後背緊緊貼著書桌，身體僵硬，手指不由自主地抓著桌角。
陸緘本來也沒想做什麼，可是看她這副慫慫的樣子，心底那隻原本一直沉睡的獸兕陡然甦醒，向來應以為傲的自制力也土崩瓦解。
他雙手十指都插入她的發中，攻城略地般地重重吻她。
蘇亦腦袋發懵，分不清東南西北，任由他汲取。漸漸地，她有點怕，想推開他，卻摸到了他的心跳，一下一下的，重錘一般。
幾乎是本能，陸緘的一隻手從她的衣襬下探了進去。
蘇亦越發倉惶，她按住了那隻意欲作亂的手。
“別怕。”陸緘沉沉地喘息著，唇滑到了她的臉側，說：“我不會過分，好不好?”
蘇亦用手背擋著眼睛，不看他，也不回答，臉紅得似要滴出血來。明知應該拒絕，可她的手偏偏聽話地鬆開了。
陸緘心中一喜，這一回他吻得緩慢而溫柔。當觸到她嫩滑得幾乎留不住手的溫暖肌膚時，他喟嘆一聲。
愛不釋手，反覆摩挲。
血氣方剛的年紀，身下是心愛的女孩兒，於陸緘而言，這就是他最致命的誘惑。他貪婪而沉醉地親吻她的唇瓣，根本停不下來，越來越不知足。
他溫熱的手掌漸漸向上……
門口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