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緘起身將水遞給她。
蘇亦一飲而盡,翻身睡了。
陸緘怕她等會還要喝水,起身去倒了開水涼上。
重新躺在床上,蘇亦眼睛都沒睜,迷迷糊糊地摸過來躺進他懷裡,挪來挪去好半天才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又睡著了。
陸緘被八爪精半壓著,渾身的血液隱隱有沸騰的趨勢。
他在心中默唸:……故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然後知生於憂患,而死於安樂也。
不知道背到第七十八遍,還是八十七遍,感覺剛有睡意,又被她吵醒:“水,喝水!”
陸緘起身給她倒水。
一個晚上就這樣折騰過去了。
*
第二天清早,天光大亮。蘇亦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打著呵欠地坐起來,意識還未完全清楚。她伸了個懶腰,白色的被子從身上滑落堆在腰間。
她迷迷糊糊地睜眼,四處打量一番,突然受驚般地睜大眼。
“啊!”蘇亦終於遲鈍地驚叫了一聲。這是哪裡?她怎麼會睡在這?
蘇亦驚悚起來,努力讓大腦運轉,使勁回憶昨天的情況。她和陸緘以及歐陽美美、蔣延四人從電影院出來,然後去了燒烤店吃飯,她和歐陽美美喝了不少,然後……
斷片了?!
她看到床頭櫃上放著陸緘的手機,所以是他帶她來的?
她猛地一把掀開被子,見自己衣服完整,也沒有什麼腰痠腿軟的感覺,遂拍了拍胸口:“還好,還好!”
蘇亦知道陸緘是正經人,她不怕他會做什麼,她怕的是自己酒壯慫人膽,把人家清清白白的少年給醬釀釀釀了!那他麼就尷尬了。
“什麼還好?”
蘇亦循聲望去,視線和說話的人碰了個正著。
陸緘剛剛洗完澡,腰間隨意圍著塊浴巾,浴巾鬆鬆垮垮圍得很低,好像一不小心就能掉下來。
她不是第一次看到陸緘袒露上半身。但是這一次,衝擊來得更猛烈。
陸緘的頭髮還溼漉漉,身上也半乾未乾。他邊走邊擦,胸前的一串水珠,隨著他的動作,緩緩下移,淌過他平坦緊實的腹肌,蜿蜒消失在半隱半現的人魚線中。
蘇亦清楚地聽到了自己咽口水的聲音。她趕緊咳了一聲,先發制人地問道:“你怎麼在這兒?為什麼不單開一間房?”
陸緘哼笑一聲:“你這沒良心的,一個晚上我又是倒水又是當人形抱枕,結果你起來卻問我為什麼在這?”
“那也不用定個情侶大床房吧?”還是圓床?看著就曖昧地不行!
她想了想,還是問道:“昨晚,我們沒做什麼吧?”
其實,蘇亦的意思是問,她有沒有趁著酒醉,按住他來一套十八摸。
“做沒做,你自己不清楚?”陸緘把t恤套在身上,手放在了浴巾上。
蘇亦立刻捂著眼睛,“你你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陸緘低笑出聲。
輕微的悉悉索索聲和皮帶金屬扣扣好的輕微聲響後,他說了句:“好了。”
蘇亦把手放下來,看著清爽整潔的男人,有點不甘心就這樣被動,她嘴特別欠地說了一句,“如果特別細或者特別快就有可能感覺不到。”
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
特別細、特別快!
哪個男人聽了能忍?
果然,陸緘成功黑了臉,咬著後槽牙,連名帶姓地喚她的名字:“蘇亦。”
蘇亦自知失言,不敢再挑釁。呲溜一下滑下了床,貼著牆邊,在陸緘的超低氣壓中,準備越過他奔向洗手間。
可男人早已洞察她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