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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金髮男人倒是輕輕笑了一聲。
他很溫和地開口道:“先前他想讓我去解決惡魔,畢竟一對一的話,還是我去比較穩妥,結果沒過多久,他就告訴我任務交給術師了。”
金髮男人微微一停,意味深長地看向對面的紅毛,“他還說術師不會是一個人。”
“嗯哼。”
綠髮女人摸了摸下巴,再次看向對面的同僚,“不僅是惡魔,她還找到了害你瘸腿的仇人,對吧。”
邵虹依然不說話。
事實上他也不需要說話,因為他的同事們其實不需要被回應。
“話說這事是怎麼傳出來的?”
“隱士和瘟疫炸了弗洛斯啊,那裡的事可不都被查了個底朝天嗎,你知道吧,當時愚者和祭祀都在,就從梅拉妮旁邊走過去然後跑路了。”
綠髮女人不屑地哼笑道:“梅拉妮估計還以為他倆是蕭暮雲招去的那啥呢。”
金髮男人搖搖頭,“那不至於,隱士好歹是個生意人,又不是守護者。”
“但她肯定沒感覺到他們身上的元能——”
綠髮女人微微一哂,“雖然他們肯定是蓄意隱藏,但我還以為梅拉妮有點本事,沒想到這都看不穿。”
“天災都是些什麼人,他們在元能這方面註定走不遠。”
金髮男人低頭看著自己的光腦,“不是說嗎,太好的人和太壞的人,都不適合接受太多的元能,要麼被道德捆綁,要麼被私慾矇蔽,總是沒有好下場的。”
“我記得原句是太偏激的人吧。”
“我覺得偏激這個詞不夠精確。”
金髮男人不置可否,“你看,你成為聯邦通緝犯前的最後一件事,是舉著你丈夫的腦袋給他的粉絲直播——”
“前夫,謝謝。”
“嗯?你們不是沒離婚嗎?”
綠髮女人:“但他死了啊,死了不就自動變成前夫嗎?”
金髮男人:“是這麼回事嗎?我以為要麼你們離婚,要麼你再婚——”
邵虹站起身來。
他實在是不想繼續聽這無聊透頂的對話了。
“那兩個賤人在琢磨著怎麼毒死我然後分我的錢,從那一刻開始他就是死人加前夫了,你懂吧,不需要任何流程和認證。”
綠髮女人用力白了他一眼,“至少我沒把他的腦袋錘得稀爛,而說起把腦袋錘爛——邵虹你幹什麼去?”
紅髮男人已經一瘸一拐地走向前面的大樓,“去找他。”
剩下的兩人對視一眼,紛紛站了起來。
他們深諳同僚的脾氣,除非想在這裡打一架,否則這種時候自然不會上去阻攔他。
但他們也不能就這麼看著,於是也都一同跟了過去。
“往常他都會出來的。”
綠髮女人嘆了口氣,“今天是太忙了嗎。”
金髮男人不確定地看了看走在前面的同僚,“也可能是希望我們進去?”
這段時間醫院格外忙碌,走廊裡的人也不少,四處都亂哄哄的,因為這裡的樓層緣故,倒是比下面要稍微安靜一些,但也好不到哪去。
他們停留在一間病房門口,自動門一側的面板上彈出授權訪問的視窗。
邵虹看都不看,直接用手扣住大門正中的縫隙,將厚重的合金門板推到一邊。
他當然可以像撕碎紙片一樣將整扇門都扯掉,然而出於某種顧忌,他並未這麼做。
三人踏入那間擺滿了維生艙的病房。
病房中間正在討論的醫生們紛紛回頭,他們身邊還站著一群神情各異的家屬。
那些人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就都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