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祁寧一秒鐘沒逗留的出去了。
一時間,偌大的辦公室就剩下他們兩個人。
沒人說話,氣氛尷尬靜謐極了。
「傅、傅清許。」最終還是顧枝先開口,手指有些緊張的攥著包:「你還好麼?」
傅清許眼角掃過顧枝用力到發白的指尖,心下瞭然,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他只說了兩個字:「很好。」
很好?顧枝一愣。
傅清許說完,就在她驚訝的眼神下站了起來——今天要處理,要面對的人很多,他穿了假肢。
他站起來的那一瞬間扶了扶眼鏡,顧枝恍惚中覺得有什麼好像不一樣了。
她說不上來,但這次見到傅清許,比之從前,她真的覺得有些什麼改變。
這改變不是外貌,反而是自內而外的好像是整個人從心靈上改變了一樣。
就連傅清許的笑意,比之從前似乎都多了一份真心和灑脫。
他整個人周身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真空感彷彿少了許多。
不知道是不是顧枝的錯覺。
「枝枝。」正不知道該怎麼辦好的時候,顧枝聽到傅清許叫她。
回過神抬眸望去,他正坐在了沙發上,面前茶几上一個透明的玻璃杯裡面橙黃色的液體旁邊是一瓶洋酒。
「你怎麼喝酒了?」顧枝怔怔的走過去,疑惑的問。
然而她的下半句話還未說出口,剛剛走到沙發邊上手腕就被傅清許伸長了的手握住,他用力,自己的身子就不由自主的傾斜——幾乎是被迫坐在了他的身上。
顧枝嚇了一跳,心中警鈴大作——他的腿!
「你」
她想提醒,然而剛剛側頭下巴就被兩根有力的手指掐住,話未說出口唇瓣被一股近乎粗暴的力道堵住,是他的唇。
顧枝腦子裡瞬間『嗡』的一聲一片空白,這還是傅清許第一次親她。
粗暴的,突兀的。
唇齒被撬開任人攪亂的瞬間,顧枝眼睛裡只有傅清許烏黑的眉毛,長睫
他怎麼會突然親他?
顧枝有些喘不上來氣。
可是被緊緊禁錮住的感覺,讓她掙脫不開。
屬於傅清許獨有的,那股帶著中藥藥香的清冽氣息透過唇舌傳至四肢百骸,顧枝第一次承受這些,手腳都有些發軟。
此刻也顧不上她坐在傅清許腿上他會不會疼這些事了,顧枝腦子裡像是被打翻了一盆漿糊。
亂糟糟的,只能任由他親。
不知道過了多久,傅清許才放開她。
顧枝感覺都要喘不上氣了,頓時長長的舒了口氣——隨後就看到傅清許在看著她,眼神帶笑。
「你!」顧枝白皙的巴掌臉從頭頂到脖頸都是一片緋紅,某種含著秋水一樣的瞪著傅清許,氣急敗壞:「誰讓你親我的?!」
她雖然過來看他了,但他們還在冷戰中呢好麼?!
「都是夫妻了。」傅清許眼神幽深的笑笑,修長的手指在顧枝紅潤的嘴唇上摁了摁,聲音喑啞:「還不給親一下麼?」
顧枝扔開他的手:「你混蛋!」
「嗯,是混蛋。」傅清許大大方方的認,然後再顧枝驚愕的視線中,唇角笑意微微收斂,他正經了許多:「枝枝,有些事我得告訴你。」
現在一切都塵埃落定,他所有的一切,都不應該再騙她了。
顧枝心裡微微有些不安——她有預感傅清許會說一些事情,但莫名的,有些不安。
沒人說話,氣氛有些凝滯。
「枝枝。」短暫的沉默後,傅清許修長的手指撥弄著顧枝緋紅的耳垂,輕笑了一聲:「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可怕,這種日子裡我非但不難受傷心,反倒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