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傅清許本就貌合神離,自己過自己的日子就好。
司機漫無目的的開車,沒好氣兒的催了顧枝好幾次問要去哪兒。
顧枝不想回傅家,也不想會自己家,糾結了半天差點才說:「去中央街吧。」
她身上的衣服都濕了,還得去買一套換上才行。
天氣也是蹊蹺,今天從凌晨就開始下雨,在墓園的時候綿綿細雨氣勢最盛,可現在到了中央街反而是雨過天晴了。
顧枝剛剛買了一套裙子換上,就接到了裴兮竹打過來的電話。
說來也巧,她剛剛嫌老孔和梁祁寧一個一個打電話太煩,直接拉黑把電話靜音了,現在剛剛恢復響鈴模式裴兮竹就打來了。
「枝枝啊。」裴兮竹似乎是剛睡醒,聲音含含糊糊的問:「我聽說你今天請假了?」
「嗯。」顧枝應了聲,簡略的答:「有點事。」
「唔,那忙完了麼?」今天裴兮竹正好休息才能睡到這般日上三竿,她聽到顧枝請假,頓時眼前一亮:「約啊。」
此舉正中顧枝下懷,她彎起眼睛笑了:「好啊。」
一個小時後,裴兮竹跑到中央街來找顧枝,她穿著一身露骨的吊帶裙,白皙纖細的身材高挑又火辣,露出的大片肩頸和裸背相當引人注目。
顧枝微微瞪大了眼睛看她:「你怎麼穿成這樣?」
「出來玩啊。」裴兮竹在周圍一片流口水的眼神中笑著挽住顧枝的手臂:「去酒吧啊。」
酒吧啊她也挺長時間沒去的了。顧枝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下來:「行。」
然後兩個人轉身又折回她剛剛走出的店裡又買了一套衣服——一條菸灰色的鉛筆流蘇裙,肩帶細細裙擺膝蓋朝上,露出兩條纖細筆直的小腿。
畫上煙燻妝,就能搖身一變成一個壞女孩,蠱惑人心。
「少爺,該吃藥了。」
傅宅書房內,梁祁寧手中端著水杯喝藥,恭恭敬敬的遞到了傅清許面前。
後者已經換下了剛剛的濕衣服,身上裹著一層厚厚的睡衣,臉色蒼白而慵懶。傅清許眼皮子一抬,修長的手指接過藥漫不經心的嚥了。
停頓片刻,他狀似不經意的問:「夫人還不接電話麼?」
梁祁寧身子又站直了一些,內疚的說:「夫人的手機關機了,我派去的人還沒有找到是我失職,會再去找的。」
「不用找了。」傅清許手指在溫熱的茶杯上輕點著,笑了笑:「她故意關機不想讓我找到就是沒事,別去打擾她了。」
顧枝是正生他氣呢,出去發洩玩玩也好。
傅清許心知肚明,可也只能先讓她氣著了。
只是傅清許不知道的是,顧枝那一時的氣頭過了,就反而不太氣了——因為她壓根就不是很介意傅家那攤子事情,被傅清許一時給了難堪就給了,大不了以後不理他,才犯不著一直氣著自己呢。
況且顧枝的粗神經能接納一切外界傳達過來的歡樂,一進了酒吧這個五光十色的聲色場子,腦子裡的不愉快自己就排隊統統跑走了。
兩個姑娘豪氣的要了幾杯酒,找了個卡座在周圍蠢蠢欲動的搭訕眼神裡就清脆的一碰杯——
「來!喝。」顧枝酒量不行,幹了一杯之後就有點上頭,骨子裡的膽子大被激出來,她笑眯眯的胡言亂語:「兮兮,我告訴你。」
「我今天請假,去找挨罵了。」
顧枝笑容明媚中帶著一絲委屈的模樣讓裴兮竹有些哭笑不得——這丫頭一杯酒就能有點醉,可真是無語。她又有些納悶,哄小孩似的問:「怎麼挨罵了?甘叔罵你了?」
甘叔就是她們f樂團裡的指揮官,全名甘陸。
「不是,不是甘叔」顧枝摟著她的脖子,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