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許眼中閃過一絲戲謔,饒有興致的問:「老頭那邊怎麼說?」
『老頭』指的自然是傅葉龍,梁祁寧心知肚明,微抿著唇角的笑意回答:「老爺那邊是有些不開心的,但大夫人說了好幾次,現在好像也不反對了。」
唔,這倒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傅葉龍對於傅永羅這次自作主張的聯姻不會反對,但隔閡算是埋下了。
「那現在就是走流程了。」傅清許淡淡的道:「估計他會找個時間帶著『弟妹』過來見我,祁寧,你覺得我這個做哥哥的,送點什麼見面禮好呢?」
梁祁寧一愣,有些遲疑:「這個」
「算了,隨便買點什麼吧。」傅清許挑起嘴角,譏誚的一笑:「太矜貴的,帶不住。」
至於這個『帶不住』指的是誰,他還是她,梁祁寧不敢問。
他『嗯』了一聲應了下來,邊知情識趣的退下了。
梁祁寧一走偌大的書房輕悄悄的,床邊細微的鳥叫聲就異常鮮明,傅清許聽到聲音,轉著輪椅挪到窗邊,微微仰頭。
掛在窗邊的籠子精雕細琢,空中閣樓一樣的華麗,籠子裡細細的繩子上踩著一隻鳥兒細細的腿,小巧玲瓏,一身金燦燦的羽毛熠熠生輝。
一隻別人送給他的金絲雀,叫聲都細細弱弱的,需要嬌養著,矜貴的很。
傅清許不喜歡這些毛茸茸的動物,但這膽小的鳥兒讓他想起了顧枝,破天荒的就收了下來。索性掛在書房裡,權當逗個樂。
他一個不喜歡動物,活物的人,先後送了貓,養了鳥都是顧枝的功勞。
傅清許有些無奈的笑了聲,修長的手指伸進去逗了它一會兒,指尖差點被咬住。這雀兒,還挺有脾氣。
不知道顧枝怎麼想到去朋友家住了?又鬧脾氣了麼?
原來傅清許閒暇的時候腦子裡都是『行程』『報表』這些關鍵詞,可現在都齊刷刷的清空了,只變成了『顧枝』這兩個字。
他騙她自己去出差了,快要一週多時間的刻意冷落,不知道小姑娘有沒有想過她。
總之自己挺想她的,但傅清許不會忍著。
夜深人靜時,他總會去臥室看一看,顧枝枕著管家給調製的安眠香每夜都睡的無知無覺。他進去的時候,她睡裙穿著的從來是不規矩的,睡姿也不規矩。
往往都是被蓋了一半,簡單掉到肩膀上,露出大片的雪白面板或者是側著躺,頭髮凌亂,胸口的曲線飽滿優美。
總之看起來,每個姿勢都十分適合讓人『疼愛』她。
但傅清許什麼都不會幹,他只是看看她,偶爾親一下顧枝白皙光潔的額頭。有的時候顧枝睡的不安份,會嚶嚀出聲,他也偶爾會有衝動把她弄醒。
但凡顧枝在夜間睜一下眼睛,就能看到傅清許區別於白天,幽深的雙眼熾熱,像是匹狼。
他想讓她看看自己,讓她知道自己這難以啟齒的,快要把他逼瘋了的慾望。
傅清許也知道自己越來越變態了,常年破敗的身子和不為人知的病態陰鬱,逐漸讓他成了一個自己都沒辦法直視的偏執狂。
有的時候看著顧枝,他知道該冷落她,卻又忍不住想把她綁起來。
傅清許微微側著頭,諷刺的輕笑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他其實是不是喜歡你呀?
枝枝:我覺得他其實沒那麼喜歡我。
一千個人心裡一千個哈姆雷特,寫這章的時候有想到以前看過的《他其實沒那麼喜歡你》這部電影,推薦小可愛們去看看。
每個女孩心裡對愛情的定義都不一樣,有的自信,有的自卑。
第20章 吃糖
我生病了, 你有藥麼?
顧枝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