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帶著鄭辜過來,除了看房子外,還要和當地的藥鋪掌櫃大夫交流一下,以及和縣令瞭解一下當地的情況。
她在壽光縣裡停留了兩天,選定了房子,也和藥鋪的掌櫃大夫見了兩面,確定大家對醫署建設都是持歡迎的態度(至少表面上是這樣),於是她便滿意的帶著人回去了。
錢先生也跟著她回去,等上路他才感覺到不對,“大人,怎麼這麼多護衛?”
周滿道:“白縣令派過來接我的,昨天傍晚剛到,怎麼了?”
錢先生的目光在車旁護衛的護衛們身上掃過,“沒什麼。”就是有一種感覺,感覺這次出行周滿帶的護衛比以往都多,而且護衛們也更加小心謹慎。
一直回到北海縣他才聽說了周滿遇襲被刺殺的事,錢先生悚然一驚,忙問道:“大人沒受傷吧?您怎麼也不說,遭遇了這樣的事,應該立刻迴轉,您怎麼還冒險去壽光縣?”
周滿不在意的揮揮手道:“事實證明我的推測是正確的,沒事啊。”
她跑去找白善。
白善剛從牢裡出來,身上沾了些血腥氣,一臉的冰冷,看到周滿,他腳步微停,臉上的冰寒之氣消散,臉上笑意浮現,快步迎著她過去,“你回來了?”
周滿也小跑上前,眼睛閃亮的點頭,“他們招了嗎?”
“你吃了嗎?”
倆人同時問出口,白善笑了笑後道:“沒招,但該知道的我也都知道了,現在就缺那位富先生的口供了。”
周滿自然也聞到了白善身上的血腥氣,微微驚訝,“他骨頭這麼硬?”
白善道:“不僅他,那些刺客其實也沒招供,不過是照著你的話頭和他們聊了聊,更加確定他們的來歷而已。”
他道:“他們應該有家人在對方手上。”
白善想了想後笑道:“不過他們派來的不是死士倒是好對付得多,知道了他們的來歷,畫了畫像到時候送到揚州給楊學兄查便是了。口供在完整的證據鏈前其實不是那麼重要。”
周滿點點頭,撥出一口氣,忙問道:“你呢,你有沒有危險?”
白善搖頭,“先不說在北海縣裡他們不好動手,動手也會失敗,便是可以成功,他們應該也不想殺我。”
“為什麼?”
“因為鹽場是縣城的,曬鹽法子已經傳好,連碼頭我都建起來了,我死了,朝廷再派一個人來接手就是,現成的鹽場和碼頭,來的人只要忠心聽話就能夠繼續我要做的事,”白善道:“江南那邊還沒本事往陛下和太子跟前塞不被心腹,所以只要鹽場和碼頭還在,有我沒我都一樣。”
“但你就不一樣了,”白善眼中閃過寒光,伸手輕柔的撫摸她的頭髮,輕聲道:“你要是出事,我會方寸大亂,說不定會為了和他們相鬥使出昏招,這樣的我可比換一個縣令對他們更有利。”
“除此之外就是毀掉鹽場了,”白善道:“這個方法最有效,鹽場被毀,就算可以重建,短時間也建不到這個規模,這樣江南就可以在鹽政上奪回話語權。”
周滿:“所以鹽場被襲擊了?”
白善頷首,笑著寬慰她道:“也不算是被襲擊,只是有人想要摸進去被發現了而已。”
事情沒有白善說的這麼簡單,短短几天時間裡,鹽場已經被針對了三次,一次投毒差點就成功了,幸虧現在大家窪是封閉的,除了招進去的長工、本地的村民和將士們外,就連村民的親戚都不能進去了。
所以有人繞過巡邏計程車兵偷摸著進去要投毒時被當地的村民發現了,白善伸手牽著周滿轉身回家,和她道:“傷了幾個村民,現在人都在醫署裡,好在田大夫他們醫術不錯,一會兒吃了飯你要不要去看看?”
“好呀。”
因為鹽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