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白二郎一時不能理解,於是瞪著眼看他。
一旁的劉煥問,“你們倆怎麼了?”
怎麼看著像是要打起來的樣子?
才點完菜色的殷或回頭看見,忍不住笑了笑,他剛才雖在點菜,卻也留意桌上的動靜,於是抬手倒了一杯茶,衝白善和滿寶道:“你們定親的時候我也不在,雖說沒成親,但我身子不好,也討你們一杯水酒喝,沾一沾你們的福氣,我以茶代酒如何?”
白善瞬間綻開笑容,提起茶壺倒了一杯茶,又給滿寶倒了一杯,笑道:“我們也不擅飲酒,也以茶代酒。”
滿寶連忙端起茶杯,和白善一起謝過殷或,順便祝他身體康健。
封宗平幾個都驚呆了,季浩更是呆在當場,眼眶有些發紅,老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你們定親了?”
白善瞥了他一眼,矜持的點頭道:“不錯,只是當時是在老家,沒有請你們,不過成親的時候一定會請你們的。”
你們去不去就隨意了。
封宗平今年都十八了也沒定親呢,他心頭說不出是羨慕還是嫉妒,也倒了一杯茶道:“那我們也敬你們一杯,算了,我們還是喝酒吧,殷學弟,狀元樓的酒那麼有名,你真的不請我們一壺酒嗎?”
殷或忍不住笑出聲來,轉身搖鈴將夥計叫來,吩咐上了一壺好酒。
白善他們現在還不能體會到酒的美好滋味,因此不喝酒,只封宗平三人接過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
季浩的眼眶不受控制的發紅,也伸手拿過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
封宗平見了微微搖頭,心底對他都有些同情。
這一下,就連滿寶都盯著季浩若有所思起來,也就只有周立學三個因為初來乍到和季浩不熟,一時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但誰管呢,因為店夥計上菜來了。
狀元樓的菜,甭管味道如何,先就色香來說便是上等了,至少許多菜端上來就好看得很,周立學他們就沒見過。
天知道他們吃過的最好吃的東西就是小錢氏做的。
但小錢氏做菜會特意雕花,雕馬,雕各種好看的東西嗎?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一時之間,三少年都看呆了,什麼季浩,他們差點連小姑都給忘了。
大家一起恭喜白善和滿寶,敬了他們一杯,季浩哪怕舌尖泛苦,也只能端起杯子和眾人一起敬了他們一杯。
酒喝下,本來就泛苦的嘴巴更苦了。
季浩強忍著才沒哭出聲來。
白善也只看了他一眼,見他不再口出惡言便也放過了他。
這一頓飯,除了老周家的三個侄子侄女,其他人的氣氛都有些怪異。
但,誰管呢,大家還是慢條斯理的把桌上的飯菜一掃而光,然後坐著喝喝茶說說話就散了。
季浩沒有再留下,直接藉口家中有事獨自一人走了。
劉煥忍不住道:“我感覺他快要哭出來了。”
殷或瞥了他一眼,劉煥抬頭對上白善的目光,立即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
滿寶已經隱約感覺到了,她心裡很有些不可思議,季浩竟然是在喜歡她嗎?
明明倆人以往的相處還稱不上愉快的。
白善站在滿寶身側,與她站得很近,滿寶為了方便看病,穿的衣服都是窄袖,白善的學子服卻很寬大。
袖子垂下,他的袖子直接擋住了滿寶的半隻手,他便藉著袖子遮擋握住她的,只是目不斜視的看著身前的封宗平道:“封學兄,我們就不送你們了。”
封宗平笑看他們一眼,本來還想和滿寶打探一下太子的病情的,不過今天顯然不是好時機。
所以封宗平拉著三個好友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