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不是誰都能進皇城的,只是六部就在皇城裡,像他們有家人在六部當官兒的,說明來意基本上就都可以進去了。
反正皇城進去了,宮城卻不是那麼好進的,所以看守皇城幾處大門的護衛都不是很嚴格。
柳二老爺進去的時候可是看見不少人都悄悄跟在白家馬車的後面。
柳郎中就忍不住揉了揉額頭,“你傻不傻,既然你能看見他們,難道他們看不見你嗎?”
柳二老爺:……當時只顧著得意,沒想到這一點兒。
柳郎中說的不錯,柳家能查出來的事,其他人家當然也可以,甚至有幾家速度還很快呢。
於是,魏知和御史臺不罵皇帝了,吏部去找了一趟工部,雙方談了一下後吏部重新寫了擢升的名單上去,這次他們給了兩個人選上去給皇帝選。
當然,是附上了倆人的履歷和各年的考核,以及他們的上司和同僚對他人品能力等的評價。
皇帝看了看,便提筆勾選了柳郎中的名字,然後將摺子合上放到了一邊,明日這些摺子中書省會複核,沒有異議後就會一級一級的遞下去。
至於陳福林,因為暫且沒有實證,已經猜出不少事的大佬們一言不發,只當不知道此事,當之前擢升的事不存在過。
因為對這些大人物們來說,目前這件事已經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太后的千秋要到了。
這些大人物,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要參加,誰還沒事去在意一個陳福林呀。
但新晉工部左侍郎的柳侍郎在意,知道這個機遇很可能是因為莊先生的弟子而來,他在擢升的摺子下來後就讓他弟弟悄悄的往外放出了一些風聲。
陳福林不是喜歡玩這種把戲嗎?
他可以推一把,助那位莊先生一臂之力。
陳福林明顯感受到了同僚們對他的排斥,甚至一些和他走得比較近的朋友也開始避著他走。
雖然他還是沒聽到什麼風聲,但自從工部侍郎的位置定下後,他就頗為不安,而周滿還是天天往皇宮裡跑。
他頗有些不安,但任是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應對之法來。
當年的事過去很久了,莊洵很難找出證據來自證清白,同樣的,他也很難再做證據來表明自己的無辜。
當初他能依仗自己手中的錢,人脈和家世壓得莊洵辯解不得,可現在不行了。
莊洵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進京考學都只能和朋友同租一間房間,每日只能吃些饅頭稀粥,在京城裡不認識幾個人的窮書生了。
他現在似乎不缺錢,還有一個在國子學的學生,一個在太學的學生,隨時可結識權貴之家。
更有一個可以出入宮廷的弟子。
所以現在這種局面,這件事他只能不提,不問,不知,以求風聲悄無聲息的來,再悄無聲息的走。
京城的流言風語一直轉得很快,就算是他身邊的人,過上一段時間,大家慢慢也就忘了。
所以他只需煎熬一段時間就好。
陳福林一直是這麼告訴自己的,但多年來在莊洵面前的優越感還是讓他受不住心中的憤懣,不知不覺間便到了常青巷。
滿寶去殷或家裡給殷或紮了針,然後和白善他們一起回家,剛到家門口就看見他們家不遠處聽著一輛陌生的馬車,三人便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然後就看到有個人站在馬車的陰影裡。
第1120章 威脅
白善覺得那人影有些眼熟,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滿寶也回頭看了一眼,也覺著眼熟,便上前了兩步,待看清站在陰影裡的人時忍不住挑了挑眉,“陳大人?”
陳福林這才驚醒過來,自己竟站在常青巷裡發起呆來了,看到莊洵的三個弟子正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