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話是這樣說,白善還是伸手從她的袋子裡捏了一塊點心,嚐了嚐後道:“一般吧,一會兒給容姨吃一些,讓她琢磨一下做法,下次我們自家就能做出來了。”
滿寶連連點頭,覺得這個主意特別好。
於是她看了看自己手裡的點心,自己又拿了一塊,分了一塊給周立君,剩下的就送去廚房裡給容姨了。
對面房間裡的週四郎證躺著發呆,自然也聽到了這段話,等了一會兒發現沒人送點心給他,便叫道:“滿寶,滿寶,你四哥還醒著呢。”
滿寶將手裡的點心都吃了,拍了拍手才過去道:“四哥,你受傷了,正吃藥呢,不能吃點心。”
週四郎憤憤,“你撒謊,點心是甜的,正好配我這樣吃苦藥的人吃。”
“是真的四哥,我是大夫,大夫是不會騙病人的。”滿寶拍了拍身上的衣服道:“而且你也說晚了,我吃完了。”
週四郎憤憤的看著她,他決定從明天開始要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他抬了抬自己的胳膊問道:“我這胳膊什麼時候可以正骨?”
“明天。”滿寶道:“明天一早紀大夫就過來。”
提起這事滿寶還眼睛發亮呢,其實她不是第一次看大夫給人正骨了,之前在藥鋪的時候就遇到過好幾個摔斷了腿,或摔斷了手的。
不過,他們都是紀大夫和小紀大夫正骨,她只能旁觀,還不能上手。
這次紀大夫說可以讓她試一試,如果她力氣不夠,他再幫助她。
當然,這會兒週四郎是不知道的。
紀大夫是想讓滿寶試一試的,一來,她對人體骨骼還算了解,能摸得出是哪兒斷,怎麼斷,那正骨的本事就算是學了一半了。
以前的病人不好給她練手,所以都只讓她旁觀,能學到多少全靠自己的悟性。
現在嘛……
難得有一個不介意滿寶親自動手的病人,紀大夫當然樂得讓她試一試了。
紀大夫摸了老半天週四郎的胳膊,確定以後便開始指點滿寶,“手要握在這裡,你之前固定手臂的法子不錯,這樣就算他不小心使用手臂,也能儘量減少骨頭的再次錯位。我怕摸著,他那根骨頭就偏了一點兒,你握著這裡……”
週四郎一開始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來,但在紀大夫點著他的手臂越說越詳細,而滿寶握著他的手開始用力時,週四郎忍不住慘叫起來,實在是疼的,這可是骨頭斷了的手呀。
週四郎叫道:“滿寶,滿寶,你先告訴四哥,我是你正骨的第幾個病人?”
滿寶憋足了氣拉手,週四郎又慘叫起來……
結束了第一輪後,滿寶才回答道:“第一個!”
週四郎差點哭出聲,用右手拉住紀大夫的衣角,“紀大夫,你救救我呀,我還年輕,還想要手呢。”
紀大夫安撫他,“你放心,你妹妹厲害著呢。”
週四郎是真的哭了,疼的。
但紀大夫還嫌不夠,摸了摸他的骨頭後搖頭,“不行,你沒用對力氣,拉的事肉,不是骨,骨頭沒動。”
紀大夫繼續教滿寶,週四郎慘叫連連。
滿寶聽著這慘叫聲一點兒也不慌,因為每個去藥鋪里正骨的病人都是這麼叫的,甚至叫得比周四郎還慘的都有。
莊先生、白善和白二郎都去書院裡了,家裡只有周立君,大吉和廚娘,這會兒三個人就湊在窗前同情的看著週四郎。
容姨看著有些不落忍,抖了抖身子道:“我,我還是去買些豬骨回來吧,燉著給週四爺補一補。”
不都說吃什麼補什麼嗎?
周立君看著也疼,只能在窗邊給她四叔鼓勁兒,“四叔,你忍一忍,等你好了,我給你做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