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笑了笑,西餅就道:“老爺不給點,說是太費錢了,誰要是出門,誰就自己提著燈籠唄,所以連劉老夫人那邊都沒點燈呢。
白善也道:“祖母說這樣節省很多,挺不錯的。”
過了中秋,日頭就越來越短,以前是天還沒徹底黑下來大家就都差不多各回各屋睡覺了,所以院子裡不點燈沒什麼。
但日頭短以後,通常天黑下來事情也沒做完,所以很多人家都會點燈。
滿寶這段時間住在宮裡,那簡直是日夜顛倒,大明宮封起來的兩個宮殿夜裡的燈就沒滅過,所以滿寶一時間還沒適應過來。
她回過神來,點點頭,和白善往前面去。
白善不住的看她,“此次看著比在皇莊裡還要勞累。”
滿寶就嘆氣,“宗室子弟太嬌慣了。”
白善就笑,“陛下也這樣說,今天宗室子弟出大明宮,宮裡一片哭聲,陛下被吵得不行,於是把各位王爺給交到跟前訓了一頓,不許他們太過嬌慣宗室子弟。”
廚房給滿寶準備了一碗麵,裡面放了許許多多的料,滿寶吃得很開心。
她左右看了看,問道:“白二呢?”
“在宮裡讀書呢,”白善道:“沒幾天就要考試了,先生不許我們打攪他和大堂哥,說便是重陽也得關在家裡讀書。”
滿寶理解的點頭,“那今年重陽我們安靜些,不出門玩了。”
白善點頭。
滿寶還是有些抱怨的,“前兩年進士考都放在重陽前,這樣考完正好過重陽,今年怎麼放在後面?”
白善道:“欽天監選的日子,說是這幾日很可能會下雨,重陽後則是豔陽高照。”
欽天監算的很準,第二天果然下雨了,不大,但細細密密的,就好似春雨一樣。
滿寶站在廊下看著雨,白善上衙去了,白大郎則是暫住在國子監裡發奮,因此整個家裡就只有她一個主子在。
西餅跑來找她,“大人,您早食要吃什麼?”
滿寶道:“這個問題問得很好,因為我也不知道。”
她道:“去告訴廚房,有什麼就給我上什麼,對了,送到花園的敞軒裡去,我要去那兒一邊賞雨一邊吃。”
西餅一怔,問道:“大人不去找老爺太太他們玩嗎?”
她還想跟著她出去玩呢,這次他們帶了西花幾個區,連五月和九蘭都去了,就她得留在家裡等候大人,美其名曰,大人用慣了她。
滿寶搖頭,一臉嚴肅的道:“下雨呢,從小我娘不給我淋雨。”
那您還去賞雨。
滿寶找到了特別充分的理由得到獨處的機會,優哉遊哉的在敞軒那裡賞雨吃東西,還撐著傘踩在青石板上將花園逛了一半。
雨並不是很大,很一陣一陣的,因此並不影響她觀景,她還拿著剪刀剪了不少花回來,等白善中午休息回來時,看到的就是她一手撐著傘,一手抱著滿懷的花回來的模樣。
身後還跟著一個同樣抱了滿懷花的西餅,可見她今日辣手摧了多少花。
滿寶看到白善便笑開,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白善撐著傘站在月門那裡笑道:“今天不是我到宮中輪值,翰林院中的事情不多,所以中午我回來吃飯,你這是在幹什麼,等我母親回來看到你剪了這麼多花,她一定心痛。”
滿寶就笑道:“我要插花,到時候選一瓶最好看的給鄭姨。”
白善上前,伸手接過她手裡的傘,合起來以後將自己的傘撐過去,兩個人一起躲在一把傘下,他左右看了看後問,“還剪嗎?”
滿寶搖頭,“剪夠了。”
倆人回去,滿寶就讓西餅去找找好看的花瓶來,她一邊輕輕地整理花一邊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