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滿寶根本沒費心去猜,因為白善老早就提醒她了,再進宮,恐怕就不會那麼平靜了。
不過滿寶也不是很怕就是了,其實她也有點兒好奇太子的病症。
滿寶在出門前把向銘學身上的針給拔了,然後道:“這針拔了過後一刻鐘到兩刻鐘之間,痛覺會慢慢恢復,向朝,你幫我記一下他多久開始覺得越來越疼,然後什麼時候感覺到最痛,待我下午回來看情況斟酌著給他再扎針。”
向銘學這下肯定了,她就是拿他做試驗呢。
不過他也只是嘆息一聲。
宮裡的人似乎訊息很靈通,沒有去濟世堂,而是直接到家門口來接她。
滿寶挑了挑眉,換上小太監的衣服,便和大吉一起出門,對宮裡來的馬車笑道:“今日讓大吉送我去吧,你們走在前頭就好。”
宮裡來的小太監遲疑了一下便應下,趕著馬車先走到了前面。
滿寶從馬車上跳下,照例提著空籃子和那小太監上前,侍衛檢查過他們後揮手就要放行,一架坐輦從宮內出來。
三皇子坐在坐輦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周滿,問道:“這是哪個宮的侍人?倒沒見過。”
小太監嚇得臉色發白,連忙跪下,還扯了一下滿寶。
只是低著頭的滿寶遲疑了一下便也跪下,依舊壓著頭沒說話,她旁邊的小太監則細著聲音道:“回殿下,奴才們是東宮的。”
三皇子就盯著他們看了半響,然後笑道:“大哥宮裡的人我還熟些,不過你們看著卻眼生。”
他看向彎腰站在一旁的侍衛,沉聲問道:“都查清楚了嗎?可別放什麼不明不白的人進來。”
侍衛低著頭,咬了咬牙後道:“是,都查清楚了。”
三皇子冷笑一聲,這才壓了壓手,一旁的內監道:“落——”
坐輦這才落下。
三皇子下了坐輦,腳步落在周滿的身前,他低頭看去,見她低著頭,他只能看到她的頭髮和後背,便輕輕地冷哼一聲,甩袖道:“走吧。”
說罷帶著人出宮去了。
滿寶一度以為這話是和她說的,因此背一挺就要站起來,一旁的小太監眼疾手快的拉住她,倆人繼續低著頭跪著。
等腳步聲遠了,甚至還聽到了馬車離開的聲音,小太監這才連忙扶住滿寶站起身來。
滿寶轉頭看了眼離開的馬車,再看一眼臉色煞白的小太監和一旁臉色不太好看的侍衛,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她總算明白白善說的那句“身在官場,身不由己”的話了。
她搖了搖頭,問小太監,“不是說三皇子要去就藩嗎?他怎麼還不走?”
小太監被她的問題嚇了一跳,他左右看了看後小聲道:“姑奶奶您小聲些吧,明日他就走了,今日應該是進宮來和陛下娘娘作別的。”
那真是不巧了,她應該再晚一點兒來的。
滿寶道:“走吧。”
侍衛也聽到了他們的話,輕輕的撥出了一口氣,心情總算是好了點兒,只希望這位三皇子能夠因為急著走而想不起來他是誰。
太子也在皇后宮中,不過他臉色不是很好,似乎還帶著怒氣,滿寶猜,他肯定剛和他弟弟吵過架。
皇后的心情似乎也不是很好,不過面對滿寶,她依舊強打起精神來給滿寶診脈。
滿寶摸了半天脈,照例是勸說她放寬心,然後就要準備給她扎針。
皇后想要開口說什麼,但看了眼太子後又閉上了嘴巴,進內室除了衣服給她扎針。
這一次針全都紮下皇后也沒睡著,反而還很精神的和滿寶道:“周小娘子,你先到外室坐一坐,吃些差點吧,我這兒讓尚姑姑看著就好。”
滿寶應下,看了眼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