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家也貧苦,您看我能不能去莊子裡幹活兒?”
周滿揮手道:“自己去縣衙裡報名,合乎條件,趙明會給你們安排的。”
她們就不說話了。
在這之前她們自然是去過的,但不合格呀。
倒不是她們不會種地養雞,而是因為她們不能接受離開縣城去別的地方耕作官田。
要知道縣衙招收的長工只在城外的莊子裡停留一段時間,然後就會被分到各里各村去耕作官田,她們一是不想離開縣城,二是不能做長工。
縣衙要求的長工是要做到明年春耕之後的。
可明年春耕他們自家裡也有地,各種顧慮之下,她們就沒去了。
此時聽周滿依舊要照著規矩來的話,想到她雖給了這對母女優待,但依舊是做長工,其實也不算壞了規矩,所以便嘆息一聲不再糾纏。
周滿這才和明達上車回去,那對母女被帶上了。
他們直接回縣衙,周滿也乾脆,直接和大吉道:“帶她們母女二人去縣衙裡找趙明吧。”
一個侍衛立即道:“我與大吉同去。”
這對母女實在太可疑了,也不知是為了接近周大人,還是接近公主。
他覺得兩個都有可能,都很可疑,所以他要親自去看著。
明達和周滿手牽著手進縣衙後院,白二郎和殷或在白善的書房裡加班,聽到院子的響聲,他立即知道是周滿她們回來了,立即丟下筆跑出去,“你們回來了?”
殷或也慢悠悠的放下了筆,優哉遊哉的走出去,就走到小院門口去看她們,“怎麼直接回這兒來了?不是說中午在外頭吃飯嗎?”
白二郎這才想起來,“是啊,是啊,不是說在外面吃嗎?”
周滿先接過五月奉上來的一杯杏仁茶喝了一口,這才坐在樹下的椅子上笑眯眯的道:“你們猜我們剛才碰見了誰?”
倆人都好奇,“誰?”難道北海縣又來了熟人?
周滿頓了一下,這才想起來,“我也不知道是誰,反正不是平常人。”
白二郎和殷或:……
白二郎忍不住道:“滿寶,你有沒有覺得自你懷孕之後,你說話總是會習慣性的丟掉下半句?”
周滿道:“我這是給你們機會問我,免得你們覺得我聒噪。”
白二郎:“唉,二十年我都忍過了,難道我還介意再忍這一會兒功夫嗎?”
明達忍不住笑,和他道:“滿寶是怕她現在太聒噪了,以後孩子出生了像她。”
周滿便嘆氣,“沒辦法,若是個女孩還好,要是個男孩兒,太過聒噪,會被人嫌棄的。”
白二郎:“行了,行了,我們略過這個話題,反正你和白善都聒噪,孩子不管像誰都避不開這一點兒,你們碰見的那非一般的人是怎麼個非一般的樣子?”
殷或也好奇的看著他們。
周滿便從母女兩個蹦出來的那一刻開始繪聲繪色的說起來,別說殷或和白二郎,就是親歷者明達公主和身後的宮女們都忍不住聽呆了。
周滿哼哼道:“我豈是那麼容易被騙的?她一哭我就知道有問題了。”
白二郎卻聽不出來她有什麼問題,道:“雖說有些好高騖遠,還有挾持你的名聲嫌疑,但人貪心是正常的,怎麼就有問題了?”
周滿一臉嚴肅的道:“因為她哭得太好看了。”
白二郎瞪圓了眼睛,就連明達也驚詫的看向周滿,懷疑的問道:“你是因為這個才懷疑她的?”
“是呀,”周滿理所當然的道:“不僅哭得好看,她被踢倒在地,被刀架在脖子上時,雖然怕得瑟瑟發抖,但抬起臉時卻是蒼白得很好看。”
殷或:“這算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