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大郎還沒回過神來就被衙役們拖到院子裡,衣服一撩,直接啪啪啪的就打起來。
滿寶嚇了一跳,伸手就捂住眼睛,週四郎怕她受驚,連忙把她抱進懷裡。
白善寶和白二郎倒不是第一次看人打板子,但依然不習慣看,也微微側過身去。
唐縣令這才看到他們,趁著打板子的空隙,指著他們問,“他們又是誰?”
衙役感覺到縣太爺的不開心,連忙彎腰道:“是證人,昨天晚上就是他們抓到的鬼。”
“原來是他們啊,”唐縣令的臉色好看了些,不免有些好奇,這康學街的鬼鬧了有兩年了,期間他不僅派人去查過,自己也是去看過的,但都是無功而返。
加上只是說鬧鬼,並沒有鬧出什麼事來,甚至他自己都沒聽到過哭聲之類的,所以在查過後只當是那的人自己疑神疑鬼。
這五人能抓住鬼也是很厲害的了,尤其站在最前面的還是兩個少年和一個少女。
於是唐縣令招了一下手,道:“去把他們帶上來,本官問他們幾個問題。”
五人很快走到堂上,滿寶三人站在最前面,與唐縣令揖了一禮。
肖大郎在院子裡被打得嗷嗷叫,唐縣令充耳不聞,好奇的問白善寶他們,“就是你們抓住的鬼?”
白善寶行禮回道:“是。”
“你們怎麼想起去捉鬼,又是怎麼抓住的?”
白善寶看了一眼兩個小夥伴兒,回道:“回大人,前兒我們在家時聽到了女鬼的哭聲,它說它死得冤枉,所以我們就想去問一問它有什麼冤枉的。於是昨天晚上我們就躲在了柴垛裡,他一出現,我們就上去看他,結果他自己被嚇了一跳尖叫起來。”
唐縣令懷疑的看著他們,一個常年扮鬼的人,應該很警覺才對,怎麼會被突然出現的三個人嚇一跳?
他來回的看了看三人,問道:“當時你們穿的是什麼衣服?”
白善寶面無異色的道:“就是普通的衣服。”
滿寶和白二郎作證一般的連連點頭。
就這麼兩三句話的功夫,肖大郎的板子打完了,被衙役給拖了進來。
衙門的板子不是那麼好吃的,雖然才有十大板,但也打得不輕,肖大郎臉色慘白的趴在地上,完全是滿臉茫然。
唐縣令揮手讓白善寶他們退到一邊,將驚堂木又拍了一下,“肖大郎,你認不認罪?”
肖大郎瞪大了眼睛,連忙喊道:“大人,小,小的要認什麼罪呀?我二弟發瘋的事我雖知道,但我真的沒想過他會鑽到閆家去……”
唐縣令冷笑一聲道:“肖二郎全招了,他說,他之所以會去閆家開菜地,就是受你的指使,你故意趁他瘋病發作指使他幹活兒,不然,誰會去給自己找罪受?”
唐縣令道:“閆家裡的菜地可開了不老少啊,肖二郎累得很,而你賺了不少錢吧?肖二郎是瘋子,又不是自主去做的這些事,罪名不大,最大的是你這個幕後指使的人。”
肖大郎一聽老二把所有事都推到了他身上,忍不住急了,他想扭頭去看一眼院子裡的肖二郎,但唐縣令在他一轉頭時便狠狠地一拍驚堂木,喝問道:“肖大郎,你還不快從實招來,難道還要本官再用刑嗎?”
“沒有,大人,小的是冤枉的啊,我,我不是主使,”肖大郎一聽要用刑,立即嚇得一個激靈,連忙道:“我二弟根本就沒瘋,這事是他主導的,與我無關啊。”
肖大郎道:“從兩年前開始,就是他自己鑽到了閆家種地,還扮鬼嚇人,跟我們一點兒關係也沒有。”
被堵了嘴巴按在院子裡的肖二郎氣得掙扎起來,唐縣令拍了驚堂木問道:“你說的可都是實情?”
“是,是實情,就是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