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滿寶合上嘴巴道:“沒事兒,我去了也沒啥事兒做,估計就聽他們議政。”
白善一想也是,她就是個編撰,很少會用到她發言的。
於是大家也就討論一下,第二天該出門堆雪人堆雪人。
地裡那麼厚的雪,他們找了一塊空地,那雪看著白白的,於是拿了鏟子上前。
堆雪人當然要用鏟子了,傻子才用手呢,去年才到京城的時候滿寶第一次看那麼大的雪,沒有經驗,就跟在家鄉一樣用手去戳雪,才捧起來玩了一下就凍得不輕。
後來傻乎乎的用手去堆雪人,被巷子裡的小孩兒給取笑了,然後還沒把雪人堆起來。
已經有過經驗的滿寶三人很熟練的指揮著大家用鏟子剷雪拍雪,他們把雪堆在一起拍結實了再進行下一步。
就連殷或也是第一次見識,穿著靴子踩著雪在一旁嘎吱嘎吱的走來走去。
一行人在地上堆了三個雪人,身子形狀不一,有的肚子太大,有的整個腦袋都是方的,眾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周立君跑到路邊撿了幾塊黑石子,直接按進雪人的腦門裡當眼睛,其他人也到處去找雪人合適的鼻子和嘴巴,滿寶直接就掰了一根細棍,折彎了一些後按進去當雪人的嘴巴。
就是退後兩步看的時候,怎麼看怎麼覺著恐怖。
等他們把三個雪人打扮出來,週四郎他們過來看熱鬧,然後嘖嘖搖頭道:“晚上誰要是打這兒路過,能把人嚇死。”
滿寶決定不理會他,反正她覺得雪人堆得還是可以的。
可惜,他們還得回京城去,所以不能久留。
所以最後看了一會兒雪人,他們便回莊子吃了午食,然後就告辭回京。
老周頭和錢氏決定帶著周大郎夫妻留下,週四郎也不急著回去,他打算這兩日去雍州城轉一轉,草原上的皮貨開始運下來了,他和向銘學都打算今年再做一筆皮貨生意。
周立君打算跟他們去見見世面,所以其他人跟著滿寶他們回京,然後忙各自的事情去。
滿寶第一次上大朝會,需要比平時起得更早,加上現在日頭短,天黑得快,但亮得晚,不僅如此,人還特別嗜睡,就喜歡賴在暖洋洋的被窩裡不起來。
哪怕滿寶已經提前讓科科提醒她起床,她還是睜開眼後又閉上眼睛,然後整個人往被子裡一滑,又睡過去了。
科科察覺到以後半響無語,正想繼續叫她,就掃描到白善披著一件披風睡眼惺忪的走了過來,它便立即不干預了。
白善也困,他走到滿寶的門口抬手敲了敲門,見裡面沒動靜,便又敲了敲,道:“我知道你醒了,快起來吧,不然一會兒你真遲到了。”
滿寶卷著被子喊道:“我不想起身呀。”
白善道:“要是被御史彈劾,最少一個月的俸祿呢。”
滿寶就抑鬱了一下,最後還是抱著被子坐了起來,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然後掀起被子下床,抹黑點了燈。
白善見燈亮了,便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道:“那你快一些啊,我去叫白二。”
滿寶迷迷糊糊的問,“叫他幹什麼?”
白善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嘛。”
滿寶只聽沒過腦,她呆呆的坐在椅子上,還是覺得椅子太硬了,於是又坐回了床上。
一坐到床上就覺得軟綿綿的好舒服,她沒忍住趴了下去……
科科:……
感覺到她的呼吸越來越綿長,似乎又睡著了,它無言了一下,正想提醒她時,她突然抬起了頭,直接伸手重重的拍了兩下臉頰,自言自語道:“不能睡呀,不能睡,錐刺股,頭懸樑呀……”
見宿主艱難的離開了床,科科這才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