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縣令有淡淡的心虛,但回到屋裡看到妻子正和傅嬤嬤唸叨親家母的薄情寡義,他心裡又好受起來了。
女兒說得對,這也是為了讓她將來在岳家的日子好過點兒,他完全沒必要心虛嘛。
他閨女還差點去了一條命呢。
於是傅縣令又鬥志昂揚起來,第二天挑揀了一點兒補品便拖著兒子去看望親家去了。
睡了一個晚上,嶽瑋雖然還頭痛,但噁心的症狀卻緩解了許多,已經可以長時間的靠在迎枕上思考一些事情了。
聽說傅縣令來,嶽瑋露出完美的笑容來,兩親家客氣的在屋裡寒暄了一下,然後嶽瑋就提起白善和周滿。
女兒挖的坑,傅縣令便是知道前面是個坑,也只能跳下去,還得自己把土扒拉下去把自己埋上。
所以傅縣令也不否認,而是開始說起他和白善周滿的淵源來,當然,他表示他們沒多少淵源,就是同在一縣,所以見過幾次面,因為兩個孩子聰慧,所以他誇過他們幾次而已。
傅縣令說的是真話,奈何嶽瑋根本不信,不過他臉上是笑眯眯的相信了,兩親家的氣氛融洽得不行。
屋外兩兒子的氣氛卻不太融洽了,嶽嵐被傅文華揍了兩次,心裡沒有怨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只遠遠的站著,並不和傅文華說話。
傅文華還不想和他說話呢,因此偏了頭望天,連眼神都不給他。
第1197章 就是你
嶽瑋這一撞,將因太后病重而平衡下來的局勢一下就打破了。
他之後,言官們以一種兇猛的態勢咬住了益州王,別說皇帝了,連魏知都知道這事拖不下去了。
好幾位重臣悄咪咪的看向老唐大人。
老唐大人:……不是我,我沒幹!
不過這會兒沒人信,也沒人去探究這一點就是了。
太后病情更重了,皇帝和皇后整夜都在太后跟前侍疾,然後第二天朝會前宮人來報,暫時收押在皇宮裡的益州王帶著兩個兒子跑了。
皇帝聽聞此事,氣急敗壞,連夜著禁軍順著西南去追,益州王必定要西下回劍南道,那是他的根基所在。
封尚書收到這訊息時,不由看了他的心腹陶禕一眼,思考片刻後道:“你帶著人去白家一趟,讓他們這幾日先留在家中,不要外出。”
雖說這只是兩個少年,但事情是從他們開始的,誰也不知道已經逃命的益州王會不會順手收割他們。
益州王逃了,他必定是要反的,就算是為了立威,也不當讓白善和周滿活著。
所以逃掉和沒逃的區別是很大的。
作為刑部尚書,封尚書從不對人性有很大的期望。
陶禕領命而去。
既然是讓他去通知,那肯定不止是通知這麼簡單,他必得帶些人去保護才好。
封尚書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微微一嘆,怎麼就讓人逃了呢?
魏知和老唐大人也覺得益州王這一逃,恐怕不會放過白善和周滿兩家人,以及向家人。
所以他們思考片刻也派了人出去,“將所有人找到,禁在常青巷白家中,告訴京兆府一聲,讓他們多注意常青巷的情況。”
屬下等應聲而去。
老唐大人蹙眉道:“我以為至少還要再扯一段時間,沒想到他跑得這麼快。”
魏知道:“你那下屬把人嚇壞了吧?”
老唐大人趁機辯白,“不是我讓他撞柱上諫的。”
這一點兒魏知卻相信,老唐不是這樣的人,不過……
魏知淺笑道:“倒是個人才,不然這局勢還不知要如何打破呢?”
“等查到藏匿起來的其他兵馬,自然就破了。”
魏知搖頭,“太后病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