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吃藥,他只吃白粥覺得很沒有味道,所以只吃了一碗就吃不下去了,當然,也沒感覺飽,只是覺著不餓而已。
滿寶還安慰他,“沒事,喝藥也會飽的,再過半個時辰你就該喝藥了。”
白大郎:……
滿寶的藥顯然有效果了,加上針灸,他已經止住下痢,接下來就是吃藥解毒,舒緩表裡,再針灸調和陰陽了。
白大郎是真心鬆了一口氣的,白家上下也都鬆了一口氣,本來氣氛凝滯的家裡又輕鬆了起來。
陳博又去找白二郎借錢。
白二郎把陳博領去找白大郎,讓他們表兄弟聊一聊。
白大郎就拉著臉色不好看的陳博說話,“表弟,你別怪二郎,他並不是不願把錢借給你,而是怕你被人騙了。”
他道:“你知道縣城的鋪子才多少錢一間嗎?百八十兩就能買一套,位置好的,寬大一些的,兩三百兩也頂天了,你買個布莊的鋪子怎麼可能要八百五十兩?”
潛臺詞是,你別是被人給騙了吧?
陳博道:“那店鋪的位置極好,就在你們府學的不遠處,最是鼎盛熱鬧的地方,鋪子還大,前後兩進,後頭可以住人,前頭兩層樓,兩扇門面……”
白大郎越聽越耳熟,他可是在府學讀過三年書的人啊,他愣了好一會兒後問道:“我記得那是一味樓吧?”
“對呀,一味樓的東家要回鄉了,所以要出手,還是因為我與他家的公子熟,這才便宜作價賣給我呢。”
白大郎:“……你開個布莊,為何要那麼大的地方?”
那曾經可是個大酒樓呀!
陳博道:“我這布莊不僅是賣布料,還賣成衣呀,自然要佈置得好一些才好做生意的。”
白大郎:……京城的布莊都沒這麼大排面吧?還兩扇門面……
他有些頭疼的躺倒在床上,揮手道:“我肚子好像又疼了,二郎,你快去幫我叫滿寶。”
白二郎在一旁也聽得目瞪口呆,轉身呆呆的去了。
等白二郎出去了,白大郎這才沒忍住,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他的肩膀上,“表弟,這事你告訴大舅了嗎?”
“我爹不答應我出去做事,”陳博悶悶的道:“他就想著我在家裡讀書,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擅讀書,連縣學都考不上,再讀下去有什麼意思?”
“我媳婦現在都懷上孩子了,總不能還跟著家裡的叔伯打理那點莊園吧?怪沒意思的。”
他們家的家底本來是和白家差不多的,但他爺爺有三個兒子,他底下還有兩個弟弟,他兩個叔叔也都各自有兩個兒子,所以花銷很大,每個月他們每人的月錢就二兩銀子。
看看白大郎和白二郎,白二郎從很小的時候就是二兩月銀,再大一些是五兩,後來更是直接撥了一個小莊子給他經營,收益都是自己拿著的。
而去了京城,更是零用錢管夠,還不算莊子的收益呢。
更別說白大郎了,他們兩個同齡,就相差了兩個月,結果生活也是天上地下,他只有二兩月銀的時候,他有五兩,他還是隻有二兩月銀的時候,他有十兩,他依舊只有二兩月銀的時候,他月錢管夠。
白大郎卻覺得心臟疼,他道:“生意不是這麼做的,我爹說做生意是要以小博大,你這前期就花了這麼多銀子,你有沒有想過一月能賺多少錢?”
“綿州能有多少人?誰還天天去布莊裡買衣裳布料不成?”白大郎道:“你這樣反著來,是以大博小,得不償失知道嗎?”
陳博皺眉,起身道:“你們要是不願意借直說便是,何必如此貶低於我?”
白大郎聞言,也氣了,立即道:“行,你不聽是吧,借你就是,也不用找二郎借,我帶你去找我爹,讓我爹借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