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縣令看著他們道:“我看不見的,我管不著,而我既然看見了,不管多難我都會管。不論它是涉及益州王,還是我的朋友。”
“長博呢,他理想更為純粹,他就是想做民生,想以後封侯拜相,名流千古,你們呢?”
滿寶道:“不知為什麼,聽你說起楊縣令的理想,我總覺得很俗氣,你是故意的嗎?”
“不是,快說你以後想幹什麼,還是沒想過?”
“當然想過了,”滿寶一臉期盼的道:“我想要走遍大晉,將世間的生物都看一遍,還要做扁鵲華佗一樣的神醫。”
唐縣令便衝她豎起大拇指,讚道:“好理想,不過這有點兒難,後者還好說,聽紀大夫說你特別聰明,醫術也在變好,可前者,你知道這天下多大,這世間的生物有多少嗎?”
滿寶搖頭,“知道呀,我一直有在看地理志,可惜沒有輿圖,若有輿圖可看,那會更清晰的。”
唐縣令瞪眼,“你還想看輿圖?我都沒能看幾回整個大晉的輿圖。”
滿寶卻是在百科館內搜到過許多地圖和星圖,科科說,還有更為清晰的電子地圖,三維投像等,還可以作為領路用,清晰到街面上的一個鋪子,甚至路面上出現的一個水坑都能看得見。
當然,他們現在是不可能辦得到這個的,但是,“我們為什麼不刷了輿圖往外賣呢?至少得讓我大晉的百姓知道自己的國家哪兒到哪兒吧?”
“嗯,百姓知不知道我不知道,但各國的探子卻可能知道得一清二楚,全大晉的輿圖,我都是蹭我爹的福氣才能看到過幾回,你還想著大量往外賣,想什麼呢?”
唐縣令決定不理她,扭頭看向白善,“你呢,你以後想幹什麼?”
白善道:“給我爹伸冤!”
唐縣令就嘆氣道:“都說了這就是一個案子,是你人生要經歷的短暫的一段而已,將它設為人生目標,案子破了以後呢,你父親伸了冤,或是你父親不是冤枉的呢?”
“他現在還是剿匪戰死的縣令,是受過朝廷嘉獎的,但要是查出其他有損他名譽的事情來……”
白善臉色微白,問道:“你懷疑我父親?”
唐縣令道:“只是一種假設,也就你是我朋友,年紀又小,我才跟你說這麼多。”
換了其他人,他就只管去查自己的案子,怎麼可能還怕他以後受傷害,提前來談一談人生理想?
唐縣令乾脆掰碎了和他說,“白善,我見過很多案子,也破過很多案子,父殺子,甚至子殺父這樣有悖倫常的案子我都經過,我只想告訴你,沒有人應該替另一個人活著,替另一個人耗盡一生,你應該有自己的理想,自己想做的事,自己設立的目標。”
“我記得你以前說過,你以後要完成你父親的遺志,那就是完全的照著你父親的遺志來嗎?你就沒有自己想去做的事嗎?”
白善沉默以對。
滿寶看了看倆人,覺得他們的氣氛不是很好,便小聲和白善道:“回去問先生。”
唐縣令想到莊先生,便笑道:“也好,回去問一問你們先生,看看他怎麼說。”
白善板著小臉道:“我們還是來說案情吧,如今最緊要的不是查我父親的案子嗎?”
“不是很緊要,”唐縣令道:“我還沒去過你家,看到你父親留下的東西,這會兒沒有很多案情和你們討論。”
唐縣令頓了頓後道:“我只是覺得有一點很奇怪,犍尾堰決堤後,為什麼還會有人大費周章的來找十年都沒找到的一個人?”
白善知道他說的是四年前來七里村找周銀的那三個人,道:“當時才事發,魏大人還在查詢證據,他們或許是怕我父親手上的證據對他們不利呢?”
唐大人點頭,“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