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叫價,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誰也想不到,最高價能出現在這套婚紗上。
裴穎忍不住扭頭去看袁鹿,她坐在那裡,自是代表著盛驍,叫價叫到這麼高,不知道盛驍是否知道。但李特助坐在那裡,他應該是知道的。
雖說這場是慈善宴,任何東西拍到多少價錢,都不是因為物件本身的價值,是因為這背後的慈善意義,都是大家為慈善事業出的一份心意。
只是眼下兩方較勁過於明顯,一方面是不友好,另一方面是壞了這場宴會的意義。
以她對盛驍的瞭解,她不覺得盛驍會做這種事兒,他年少時候曾因為任性妄為闖過大禍,事情解決以後,他跟她說他很後悔,往後再也不會這樣。他說到做到,真的改掉了很多臭毛病,也沒有再闖禍。
他做任何事兒,都會思慮周全。
如今這算是‘怒髮衝冠為紅顏’麼?
她舔了舔唇,喉頭泛起一陣苦滋味。
裴爺爺說:“這小姑娘可真是胡來。”
裴穎說:“盛驍有自己的分寸的,可能其中有什麼恩怨也說不定。”
價格還在網上攀。
在旁人眼裡,袁鹿拿酒杯喝酒的姿勢,泰然自若,並有一種勢在必得的架勢。
但其實她不過是在給自己的壓驚,這種風頭,她來之前,壓根沒有想過。
可她不覺得這風頭有什麼好,她快急死了,眼瞅著就要逼近兩個億,也太誇張了點。此時,沒往上漲一次,就會發出一聲細微的感嘆,周圍議論聲也更多。
陪著母親坐在前面的程江笠心裡也不是滋味。
田依嫻瞧著自己兒子冷著個臉,不動聲色的拍拍他的手背,說:“注意一點自己的表情管理。”
她說著,偏過頭,朝著袁鹿那邊看了看,“就是那個女孩子?”
程江笠沒應聲。
“長得是不錯,但顯然不懂事,你駕馭不了。”
“那你就錯了,她很懂事,是有些人拿這種手段泡妞而已。”
田依嫻笑了笑,“你以為你很懂她?”
“不敢說很懂,但她什麼樣的為人,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接觸我還是瞭解幾分。她會做什麼,不會做什麼,我還是清楚。別被她的外表給騙了,不是所有長得像狐狸精的人,心裡都藏著一顆壞心。也有披著狐狸皮的小白兔。”
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潤了潤嘴唇,說:“我身為你的兒子,看人總是有幾分準的。”
她笑而不語,“可惜,你看的再準,還不是被人包養了。”
他皺皺眉,“懶得跟你說,你別管我的事兒就行。”
“你是我兒子,我不管你,誰管你?”
最終,價格叫到兩億,李特助收手,沒再繼續往下槓。
主持人的分貝比剛才高了不止一個度,激情的情緒顯而易見。
隨即,江韌上臺,他其實並不是很喜歡這樣的場合。
他上場的時候,主持人簡單的介紹了一下他的身份,也算是一種廣告。
他走上臺的時候,餘光瞥見了一個身影,距離有點遠,他不能非常清晰的看到對方的臉。只見那人提著裙子起身,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朝著宴會廳的側門走去。
他稍稍停頓了一秒,走上了臺子。
有些人,他只要見過一次,就能將那人深深的刻在心裡,因為那人破壞了他的家,逼瘋了他的媽媽。
主持人問:“江總,這件婚紗,是不是要送給一個對你很有意義的人?”
聚光燈打在他身上,臺下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落在他的身上,包括袁鹿。他站的位置,正好與她正面相對。她坐在這裡,他站在臺上,隔得距離不算遠,可以把她的正臉看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