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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辛辛苦苦打贏了,她是應該表揚一下的。
至少她年幼握劍時,秦淮和豐天瀾沒怎麼打壓過她,以至於她從小到大,一向自我感覺良好,自以為天下無敵,在滄夷劍冢時甚至敢和祌琰對劍。
穆晴覺得秦淮是個好師父。
所以秦淮當年是怎樣教她的,她如今就是如何對待青洵的。
穆晴只能說道:
“不錯,比上次練劍時又進步了些。”
青洵這才有了獲勝的欣喜感,道:
“是仙子教的好。”
穆晴指了指旁邊的空位。
“之後還有許多場比試,坐下一起看吧。”
……
天命 這個問題,你去問天吧。
秦無相收起手中摺扇, 隔空與祁家之人相望。他那漂亮到早已混淆了性別的面龐上,帶著一抹如冬雪一般寒涼的笑意,刺得人骨頭疼。
祁家之人未有回應。
也許是因為在如此盛大的場面下, 被人當場責問,讓他們感覺顏面掃地, 羞到不敢答話。
演武臺上的方遊試圖為自己開脫:
“我不是故意的, 我剛剛只是不小心……”
秦無相輕笑著, 回手便是一扇。
方遊被打出去,打了好幾個滾,狼狽地趴在地上, 嘴角溢位一抹紅色。
他抬起頭,憤恨地看著秦無相,眸光兇狠,似乎想將秦無相剝皮抽骨,拆吃入腹。
秦無相問道:
“你是個什麼東西?”
“這裡什麼時候輪得到你說話了?”
秦無相的語言實在太尖銳。
方遊被問得發懵,他一邊咯血,一邊又憶起了自己父母雙亡,被叔嬸奪走了家產,趕出方家的時候。
他住在山間的破草屋裡, 下雨的時候,水就從稻草的縫隙裡嘩啦啦地往下漏, 把床褥全都打溼了,潮意浸進了骨中, 讓他全身的骨骼都發痛。
他靠著打柴換錢吃飯, 可他那年輕瘦弱的肩膀,根本扛不下多少柴火,辛苦一日, 只能買到半個麵餅,吃不飽,只能勉強活著。
那時候,方遊有一種感覺——
自己的命就像草芥一樣,低入塵泥,任人輕賤,踩來踏去。
方遊抬起頭。
妖族皇子那高傲身影,和記憶中不將他當個東西的人重疊了起來。
方遊心裡燃起了一股邪火。
他嚥下血沫,朝著秦無相吼道:
“你這個低賤半妖,不過是認回了生父,就真的以為自己翻身了,可以狂妄了?!”
“我告訴你,不管你有什麼身份,秦淮之徒還是妖皇之子,都改不了你是個混血雜種的事……”
“啪——!”
方遊的話語戛然而止。
不知何時登臺的巫族之人打過方遊一個耳光後,收起了手,拱手低頭對秦無相道:
“皇子殿下,實在抱歉,我們沒管教好此人,還請您不要介懷。”
若是平時,祁家還真不一定會低頭。
可今日是星傾閣大比,五洲四海的人皆在場看著,祁家好歹是個名門世家,面子這東西還是很重要的。
而且……
他們並不想現在就得罪北海妖族。
祁家想要當修真界的皇帝,勢力自南洲而起,之後要按距離近遠端度,奪中州、東洲、西洲……北州和北海是他們最後才會去觸碰的地方。
江連走上演武臺,道:
“沒管教好就不要帶出門來。”
祁家之人說道:
“江先生教訓的是,我們這就將此人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