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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燃和蹲牆角的摘星全被驚呆了:
“……這是什麼?”
最後,一張寫滿字的紙掉了下來。
陸燃接住了紙。
上面寫的是療愈經脈的藥方,囑咐了乾坤袋中的丹藥怎麼吃,服用之後有什麼忌諱。
還寫著如果不起效,就用另一副方子。
千機子站在一旁道:“能治好嗎?”
陸燃握著紙,倍感屈辱道:“……能。”
※
穆晴醒來時,已經是七天之後的事情了。
她盤坐著,身體內靈力順暢,裹挾著藥力,洗滌修復著每一寸經脈。
她舒服地納氣吐息。
自從在西洲與魔將和魔君連番打鬥後,她的經脈就一直處於損傷狀態,而後與豐天瀾、祁月笙對戰再損,傷創愈加嚴重。
直到今日,才算是終於開始恢復了。
不知這是哪位聖手的手筆。
穆晴站起身,推開窗戶。
她發現雲崖山的建築又被建好了許多,樓閣屋宇,與山野樹木錯落而坐,有些世外之地的味道,又有些像繁華的鬼市。
穿著黑白拼色衣服的年輕人在樓下來來去去,有的在重新修佈陣法,有的在搬運一些八卦鏡、占星盤之類的物品。
“天機閣弟子?”
穆晴認出了他們的弟子服。
哦對,她之前把這些弟子裝進了須彌芥子。如今這些弟子們,應該是被千機子放出來了。
穆晴正在消化著醒來之後的新變化。
她聽見自己背後傳來開門聲。
“千師叔。”
穆晴頭也不回,就辨認出了進來的人是誰。
千機子過來的時機也很巧合,似乎是算到她會在這個時候醒來。
不止如此。
他還知道穆晴當前在疑惑什麼:
“天機閣搬上雲崖山了。”
穆晴問:“不回去了嗎?”
“一個陣法被人改破,徹底攻下過的地方,不適合再留駐了。”千機子道,“有第一次,就很容易再有第二次。”
南洲巫族祁家顯然不會善罷甘休。
“在此關頭,天機閣需要隱匿,又得能幫上你的忙,搬進雲崖山剛剛好。”
穆晴:“來了雲崖山,天機閣以後可就與我再也脫不開關係了,千師叔可不要後悔。”
靈品閣雖然是以中立態度處世的,可穆晴知道,他們並不是真正的中立,而是在藉助生意不斷滲透修真界的奪權者。
這與天機閣的立世態度相違背。
千機子道:“有何好悔?”
穆晴:“……”
她回頭看著千機子。
對方還是老樣子,只是脖子上多了一條結了血痂又褪掉後,膚色還未恢復的白痕。
穆晴卻覺得古怪,她道:
“千師叔,我總覺得你好說話了很多。”
千機子道:“錯覺。”
穆晴聳聳肩膀。
他說是錯覺,那就是錯覺吧。
他年紀大,他說了算。
而且,好說話是件好事,穆晴求之不得。
千機子對她的小心思並不在意,他道:
“另外,魔君給你送來了一件禮物。”
穆晴:“…………”
“禮物”是個好詞彙。
但加上“魔君送的”這四個字,它就變成了一個讓穆晴頭疼的詞。
穆晴垮起臉,道:“我不想收。”
千機子道:“你不妨先去看一眼,看完了再決定要不要收。”
“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