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隱情,她殺仙修之事都是錯!”
“可是她為修真界帶來的益處,遠遠勝於她的過錯。”
“功過不能相抵!”
“話也不能這麼說,你看人間那些皇帝,那些被人稱頌的明君還是皇子的時候,為了謀取皇位幹過多少惡事?”
“功不能抵過,但過也不能彌功。”
“至少現在的穆晴,對修真界來說,是有益無害。”
……
修真界眾人對穆晴之事討論激烈,修士們各有各的看法,爭得面紅耳赤。
僅有少數人看得分明。
太玄宗宗主道:
“她既然能勝那大妖伏城,就代表著,她在這修真界已罕有對手。”
他話說得含蓄。
因秦淮還未飛昇,他倒也沒明說穆晴已是天下第一。
“西洲是她的地盤,東海的山海仙閣,各地的仙門以及生意遍及各地的星傾閣皆與西洲為盟,如今盟友之列又添北地……”
正在太玄宗做客的太乙宗宗主道:
“修真界接下來,應該要以她為首了。”
太玄宗宗主嘆了口氣。
這修真界一向是各門各派分離,雖然勢力強弱不一,但還從來沒有過以誰為首的說法。
太乙宗宗主見他嘆氣,以為他是不服氣,勸慰道:
“老友,也不必難過。穆晴雖是小輩,可她之功勞,她的能力,皆擔得起這地位。”
“至於她之為人,看她登魔尊之位後的行為,應無問題。而且,有豐天瀾看著,秦淮也還未飛昇,她應不會胡來。”
太玄宗宗主道:
“老友,我擔憂的不是她胡來。”
“這修真界共主之位,是南洲巫族祁家夙願,如今被他人所得,他們怕是不會安歇。”
※
三個月之後,北地長夜結束,開始有了天明之時。冰雪漸融,常年被雪覆蓋的土地,冒出一抹頑強的新綠。
秦無相正是在這萬物生機復甦之時,舉行了登基大典。
穆晴親眼看著,秦無相著一身勝火紅衣,自殿外緩步而來,踏著絨毯前行,登上了妖皇之位。
他登位這一日,五洲四海來賀。
為表盟好之意,各門派皆有來客,實在來不了的,也託人攜了禮物,以表心意。
秦無相在這一派熱鬧之中,坐於首位,收各派賀禮。他一身紅衣,如雪銀髮垂墜,紅色妖紋爬在額頭,眉目妖豔又冷肅。
他沒有為賀禮之貴重動一分眉睫,也沒有因小門派禮物之輕而露出半分不悅。
未因禮而動,也未輕人心意。
這一日的秦無相,從容又鎮靜,一派穩重威嚴之姿。
穆晴站在一側,眉眼中帶著淺淡笑意。
她的三師兄未如她願,還是如原著之中一樣,登上了妖皇之位。可也和原著不一樣,他未弒父,未入邪道,他只是成長了。
這真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
穆晴觀禮觀到一半,就被豐天瀾揪著後衣領,於一片熱鬧之中,悄無聲息地從大殿不起眼處拎走了。
走到無人處,他才放開穆晴。
穆晴整理了一下衣服,抬頭看著豐天瀾,道:
“小師叔,大家都在觀禮呢,你拉我出來幹嘛?怎麼還臭著一張臉?”
豐天瀾直白了當地問道:
“你要當修真界共主?”
這北地的訊息閉塞,他在北地陪著穆晴待了數月未離開,直到如今賓客來賀妖皇登基,他才知道修真界如今在討論些什麼事情。
他不覺得這是偶然。
穆晴背後有千機子和沉魚夜,這